然后他低头吮吻过来,在她唇上辗转良久才抬起头:“知道疼,以后就别再说我不喜欢听的话。”
原本准备得很用心的长桌上此刻一片狼藉,周围杯盘碎了一地,钻石舞伶们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异常安静,只有藏在树枝间的那些蜡烛在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即使在兰若珩还披着“哥哥”那张温柔画皮的时候,每次做完,她身上都会留下许多深深浅浅的痕迹,而这一次尤甚,仿佛他吻下来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地想用牙齿撕开皮肉,把她生吞活剥地嚼碎了吃下去。
又被平放在长桌上的时候,谢萦觉得自己从锁骨到胸前都已经没法看了,那些齿痕和指印大概到明天都消不下去。而俯身下来的男人依然在用鼻梁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已经布满指痕的乳肉,仿佛野兽嗅闻猎物,思考该从何处下口。
似痛非痛,似痒非痒。这样技巧性的含t吮,让她的小腹仿佛都在随之绷紧。这样的酥麻和颤栗,本该让她很快软成一滩水,可始作俑者还时不时在用牙齿轻轻重重地咬,仿佛除了抚慰,还控制不住地想在她身上施加疼痛。
即使嘴唇已经离开了,带着水光的皮肤上好像还留着一种奇异紧缩的感觉,如果不是被他按着,她可能已经要滑到地上去。
唇舌沿着身体的轮廓向小腹蔓延,少女的湿漉漉的睫毛微颤着,除了抑制不住的喘息之外,她也无法发出别的声音,直到兰若珩稍微用了点力,把她双腿朝外格开。
……
……
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心脏上仿佛有一只锤子在反复地撞击,一次比一次更剧烈的刺激,她在微微张着嘴,却好像已经忘记了如何呼吸。
夜幕里漂浮的烛光都被眼泪打得模糊,大脑也一片空白,某个瞬间,谢萦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剧烈地喘息着,像是从噩梦中突然惊醒一样,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抑制不住的声音。
她能动了,但是发软的身体此刻根本没有力气支撑她坐起来,喉咙也仿佛被什么沉沉的东西堵着,连脱口而出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你——你有病吧……”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隐秘而暧昧的水声,即使准备已经做得足够甚至超量,可是他手上冰冷的铜戒每每摩擦过时,还是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正准备把自己从中凿开。少女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在不停地抖。神经被绷得越来越紧,仿佛正置身一片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高的巨浪之中,已经做不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而兰若珩就在这时忽然拽住她的手臂,把她从长桌上拉了起来。
所有的感官都吊在他手上,谢萦没有意识到,刚才的挣扎里,她的后背上已经硌出了一片红痕,而他同时站直了身体,一手牢牢按在她腰间,将少女紧紧抱到了自己怀中。
背部的蝴蝶骨被很温柔地抚摸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是柔和的:“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小萦。”
按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简直如同钢铁,所有可能的动作都被钳制住。不管怎样受制于人,谢萦还是不假思索地脱口道:“你没听清吗,我说你有病吧——”
她的话还是没能说完,因为她被从桌子上猛地扯了起来。
……
……
谢萦长到这么大还没尝过这种有火发不出来的滋味,于是发脾气很快就从语言上的指责演变为斗殴。
但她也实在不知道兰若珩从哪来的预判经验,无论是抬手抽还是抬脚踹,在还没打到他身上的时候她就已经被牢牢按住,唯一成功的一次是在接吻时把他嘴唇咬破了。最后一腔怒火只能演变为拆家,可是无论她砸碎什么,那件东西几个小时后都会原模原样地出现在原位置。
谢萦后来自己总结了一下,兰若珩就像根弹簧,拉锯时她用越大的力,他反弹得就越厉害。看起来平静的时候,他总归还算是能沟通的,但只要涉及到某些触发式炸弹,他变脸时简直毫无征兆,一套物理沉默加禁锢的流程极其熟练,然后最后反正被折腾到哭不出声的总是她自己。
于是在第二个阶段,她开始尝试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吗?”
“讨厌我?”兰若珩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在扶手椅上坐直了身体,极冷淡地微微扬眉。“从前我倒是一心想你爱我,有什么用吗?小萦……你只会轻易许诺,又轻易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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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请都来看木有一小枝老师的最新神迹!枝老师……女神……我要永远追随……(抹泪)
镜子里映出的眼睛
以及牛皮纸本的素描画!
叫魂11
说当下他油盐不进,说未来他语焉不详,说往事他又随时都会应激,谢萦几番试图主动聊天都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于是最后,“心平气和地讲理”也以失败告终。
发火发不过,讲理他不听,吵架又会被捂嘴,半个月以后谢萦发脾气都有点发累了。
弹簧的一端暂时卸了力,另一端也就随之陷入了沉默。
既然无法破除幻境,从那天开始,她索性真的每天按时出门去上课,而他们也总算能开始维持和谐的表象。
过家家式的正常生活开始了,兰若珩从此换上了一张平静似水的面孔,即使她有时冷不丁地做出什么挑衅,譬如突然砸了杯子,他也视而不见一样,没再发作过。她独自做什么,他一般也不干涉,只沉默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