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下次去音丝坊,我们的人倒是可以主动问问他怎么不似从前那般了。
而且,下次赵开忠去音丝坊,白丹也可以伪装一番混进音丝坊里,看看有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一赵开忠,也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赵开忠?”
夜蓝的这提议不错,既然一团乱麻里找不到那条线头,那便先一点点的理,总有理顺的时候。
虽然还只是一点猜测,可秦梓凝也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写了一张小纸条让丹青送去君熠那边。
自从上回他们俩说开后,他们现在基本就是互通有无的一个状态。
秦梓凝知道君熠先前也有派人去江南跟踪赵开忠,便想着把猜测告诉他,看他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君熠这边一收到消息,立马就把萧然叫过来问情况。
当他提出京中的这个赵开忠会不会不是江南的那一个时,萧然也不确定了。
毕竟他被武庆追杀后,就没在跟着赵开忠了,回京后也没再去跟着了,还真不知道如今的赵开忠是否被人调了包。
“王爷,属下不能确定!”
萧然只能如实说。
君熠沉思了一瞬后开口道:“萧然,你去昌平侯府守着,只要赵开忠出府,你就跟着,看看他的行事和在江南时差别大吗?”
“是,属下这就去!”
虽已做下了部署,可是赵开忠一日不去到音丝坊,一日就不能行动。
所以,秦梓凝也只能耐心的等着,幸好在这难熬的等待过程中,她等回了二叔,三叔,和兄长们。
秦府,府门外。
除了老夫人外,其他的家眷们都已侯在府门外,望着街口那边,等着秦二叔他们归来!
秦梓凝站在人群里,看着阿娘和二婶,三婶那望眼欲穿的样子,心里就止不住的犯酸。
秦家满门的儿郎,几乎都投身于军中,家里的女眷次次都是这么盼着等着他们回来,再依依不舍的送他们背井离乡。
他们秦家上下都在饱受着相思之苦,为的就是护卫一方安定,为的就是让更多的百姓不受战火之苦,让百姓们不受背井离乡之苦。
可他们的付出,天下百姓看得到,君凌安却只把这些当成了他的威胁。
他挥刀砍向秦家满门和君熠之时,内心里就真的不会痛吗?
:圣上的心思为何?
在秦梓凝心酸之时,一队人马从街口拐弯过来了,打头的是秦二叔——秦云柏和秦三叔——秦云常,在他们的身后跟着的就是秦梓凝的大哥,二哥,以及二房的四弟了。
他们一个个都挺直着腰杆子骑在马上,因着在京中,无特殊情况,马儿不可在街上疾行,所以他们的马都走的很慢。
可就是这样慢步而来,秦梓凝却看的双眼通红,因为她仿佛看到了前世二叔,三叔,兄长同她一道赶赴漠北救阿爹时的身影了。
那时候,他们一路往漠北急行军过去,赶到之时阿爹和三哥已被敌军围困了二十天,已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正在做着最后一搏。
他们一到,立马就扭转了局面,和敌军的十万大军厮杀了下去,好不容易退了敌,结果他们要退回城的时候,赵开忠带着圣旨和大军来了,以他们通敌的罪名将他们满门尽数斩杀在漠北的黄沙之中。
每回想一次,秦梓凝的心就多痛一回,她闭了闭眼,将眼里的热意掩藏,不想让旁人察觉。
只是还未等她再次睁开眼,一只手就搭到了她的肩头上,“三妹妹。”
大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秦梓凝那强忍的泪水,终究是没忍住,哪怕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从眼角滑落了。
“哎……三妹妹,你怎么哭了?是大哥刚刚拍的太重了吗?”
秦泽昭一看到秦梓凝哭了,立马不知所措的把自以为惹祸了的手给收了回去。
秦梓凝笑着睁开了眼睛,“大哥哥,我又不是瓷娃娃,哪能被你拍一下就拍哭了,我是刚刚被风吹着了,所以才把眼睛闭起来,结果还是掉了金豆子惹得大哥哥误会了。”
“没事就好,阿娘来信说了你中箭一事,我就怕你的身体现在不如从前了,等下被我拍坏了。
风大,你就别站在这迎我们了啊!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爱惜着些。”
秦泽昭小声的说教了两句。
秦梓凝微吐了一下舌头,“大哥哥,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见着人就爱说教!我不和你说了。”
秦梓凝说着就往前走了两步,去给二叔和三叔他们行礼。
秦泽羽笑着轻拍了秦泽昭的肩膀一下,“大哥,我就说你爱说教人吧!你偏还说是我不够稳重,你不念叨不行。
那这下三妹妹说你爱说教,你怎么说?”
秦泽昭被他这话噎的啥也说不出来,直接伸手将他的手拍开,去到穗华郡主跟前同她说话去了。
一行人在门口闲话了几句后,就一同进了府。
后院,因这两日感染了风寒而被众人一致要求在府里等着的老夫人,坐在厅里时不时地就往厅外看一眼。
有脚程快的小厮跑进来说二老爷他们已经在府外下马了,老夫人脸上的笑就怎么也止不住,人也是坐不住了。
她一边轻咳着一边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起身走到厅外去侯着。
秦云柏他们一跨入院门,就看到了老夫人在厅外侯着的身影,忙疾步走了过来,秦云柏几人直接在走廊上就跪下给老夫人行了礼!
“母亲,不孝子云柏回来了,特给你请安!”
“母亲,不孝子云常回来了,特给你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