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次就丢,你还打算用多久?”
白丹傲娇的一扬头,“我制的假面皮那可是用了上好的材料,戴在脸上一点都不会感觉不舒服,就是长期佩戴也无事的。”
夜蓝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见过哪个人戴假面皮是长期戴的,我们之所以易容不就是为了当下的时候可以避人耳目嘛!”
“谁说没有长期戴的?那在音丝坊里假冒花魁的姐姐不就得长期戴嘛,她不戴不就露馅了嘛!”
一旁的秦梓凝在听到她们的对话时,猛得从矮榻上坐直了身体。
她的动作太大,夜蓝和白丹见她猛得起身,忙关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了吗?”
秦梓凝没有回答夜蓝的问题,她看向白丹急切的问道:“白丹,你会易容术,那旁人若是易容了,你能看得出吗?”
“小姐,这个得看那人的易容术高不高明,如果对方的易容术不高明,那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可对方的易容术要是在我之上,那便难于发现了。
像奴婢制的面皮,接驳处在后脖劲之下,面上看不出半点破绽,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小姐,你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白丹不解的问道。
秦梓凝不确定的说道:“我只是在想,如今在京中的这个赵开忠,是之前在江南游学的赵开忠吗?
我们始终没有找到哪条路线是可以两天之内就从江南赶回京城的。
可如果,这人压根就不是在江南游学的赵开忠,而是有人假扮的呢?
那他别说两天了,就是即刻出现在京中亦或者在京中和江南同时出现都可以,不是吗?”
“小姐,你的这个猜测倒也说得通,可就因为从江南回京的时间对不上,就怀疑他是假冒的,会不会太果断了些?”
夜蓝说出自己的看法来。
:秦二叔等人归京
“前段时间,祖母就曾和我说过,她去到昌平侯府时碰到了赵开忠,觉得他和以往给人的感觉不同。
这一点,今日我也从世子夫人那边得到了证实,赵开忠自从游学归来,性情就变得和以往不同了。
如果真的是这次游学时才被调包的,那之前的赵开忠去哪了呢?
之前的赵开忠又是好的还是坏的?
世子身上的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昌平侯府里的赵开忠真的是假的,有没有可能昌平侯府里还潜伏着旁的人,那人才是真正给世子下毒之人呢?”
先前,秦梓凝因着知道赵开忠是害死秦家满门和君熠地幕后黑手之一,所以一回来就直接锁定了他。
当知道世子中了毒,她下意识想到的便是这毒是赵开忠下的。
可是,世子夫人说过,知晓世子中毒后,侯夫人第一时间就开始调查了,赵开忠是第一个被查之人。
因为若世子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昌平侯世子的位置便就是他的了。
可是侯夫人并没有查出什么来,赵开忠的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了,侯夫人查不出赵开忠有问题,并不能说明赵开忠就洗清嫌疑了,只是秦梓凝现在觉得,昌平侯府不应该只盯着赵开忠了,不然怕是会错过许多重要的线索。
还有侯夫人那边,上次她的表情不对,她一直隐瞒着世子中毒一事不让外面的人知晓,这一点也很可疑。
虽说她给出的理由是怕外人知晓世子中毒一事后,昌平侯府会乱套。
可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的性命都已到了攸关之时了,定当是以救孩子为第一要紧才是。
将世子中毒一事公开了,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为他求医问药了。
再不济,世子中毒一事,旁人不能告知,昌平侯,侯夫人的枕边人总是能说的吧!
世子也是侯爷的儿子啊!
可侯夫人连侯爷都瞒,真的是处处都透着古怪。
秦梓凝越想就越头疼,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偏就是抓不到关键的线头。
白丹听了秦梓凝的话后,思索了一番后开口说道:“小姐,不管是再高超的易容术,它总是会有破绽的,如果能够近距离的观察,我应该是能发现的了。”
秦梓凝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赵开忠这段时间还有去过音丝坊吗?
他如果真的也是靠易容术在假扮真的赵开忠的话,会不会发现音丝坊的花魁被人调包的事?”
秦梓凝说着就看向白丹,白丹想了想,硬着头皮回道:“小姐,我的易容术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除非这个赵开忠他自己也是个易容高手。
亦或者他和我们的人有过亲密接触,发现了后脖颈下的接驳处,不然是不可能发现的。
目前,小姐也只是猜测这人是有可能是假冒的,可他能顶着一张假脸来冒充旁人,并不代表他就懂易容之术。
像我们安排进音丝坊里的人,她便不懂易容之术,就算赵开忠站在她眼前,只怕她也是发现不了他是否有易容。”
夜蓝在一旁听了这么久,大概已经明白了,便开口道:“小姐,赵开忠回京后,虽然不怎么去音丝坊了,可也去了有两回了。
每回都是点的花魁相伴,我们的人说他每回都是让她在一旁弹了两首曲子,自己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这和真花魁跟咱们说的情况其实是有些对不上的,真花魁说赵开忠每回去她那,总喜欢和她一起讨论音律,还时常同她一道谱新的曲子。
先前我们的人怕多问会露馅,就没敢多说什么。
现在看来,如果赵开忠真的也是假冒的话,那他去到音丝坊,是不是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怕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