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凑过去搂住耿舒宁,“朕不想叫你跟朕一起着恼,此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耿舒宁后仰着身子,继续推他:“太后娘娘一碰上爷的事儿,就跟脑子掉坑里似的,总做些令人费解的事儿。”
她干脆说开,“先前我还在温泉庄子时,她就叫乌雅嬷嬷为难我,想方设法要我跟爷分开。”
“后来我去伺候老祖宗,她变本加厉,明里暗里鼓动旁人陷害我是个祸害,该千刀万剐,生怕我死得太晚。”
“现在她都已经发展到对妃嫔和皇嗣动手,按熹嫔透露出的意思,太后仍是针对我。”
“万岁爷什么都不叫我知道,指不定有一天我叫太后害死,都还是个满头雾水的冤死……唔!”她话没说完,就叫胤禛凑过来,利落堵住了她未尽之语。
胤禛勾动着耿舒宁的唇舌起舞,就在她被亲得浑身发软,搂住他脖颈儿哼哼的时候,突然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舌尖。
气喘吁吁分开,胤禛用鼻尖蹭了蹭耿舒宁的鼻尖。
“往后不许将不吉利的字眼挂在嘴边,不然朕真要恼了!”
耿舒宁拿水润的杏眸,没甚力道地瞪人,这狗东西恼又能怎么的?
胤禛面无表情:“前阵子允祥送了朕些新鲜册子,朕突然发现,尚宫局赏人板子的法子太单调了些。”
耿舒宁:“……”你难不成还要那啥那啥然后那啥那啥?
她没看过册子,但理论实操经验……咳咳,都还算丰富,立马就老实下来了。
“那您到底说不说?”她委屈抱住胤禛的腰,换了个磨人的法子轻晃。
“若是您再瞒着我,我也要恼!”
怕力度不够,耿舒宁咬咬牙,学着熹嫔那样对自己也下狠手——
“我跟您说,我恼起来我自己都害怕,先前为您准备的惊喜通通作废,我要茹……唔唔~”
依然没叫耿舒宁把狠话说完,胤禛无奈咬住她被亲得红艳艳的小嘴儿,话音在唇齿相依间含糊起来——
“朕跟你说就是了……朕已经茹素很久……先看看惊喜……”
如耿舒宁预料那般,架虽然没吵成,两人还是愉快地跑到龙床上,实现了从床头翻滚到床尾的大和谐。
只是这场欢愉来得太汹涌,叫耿舒宁有些吃不消。
她自打回宫起,给太皇太后调理身体,畅春园太上皇那边都时不时送方子过去,一点没落下,自不可能落下自家蓝盆友。
先前除夕到正月里半个月,将养时间太短,耿舒宁还没太深刻地感受。
这位爷工作起来太不要命,虽然身子骨还算康健,却特别瘦,瘦得翻滚起来硌得慌。
所以正月前半个月吃饱了荤,她也没怎么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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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会子却全然不同,她小手刚开始不老实,就瞪大了眼捏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