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名字?
他以为是自己在哪看过这个说法,并没有在意。
养父俯下身,夹着嗓子问他:“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呢?”
燕屿看着他,努力用幼童的声线表达出成人的成熟。
他回答道:“我叫燕屿,燕是春天会回家的燕子,岛屿的屿。”
记忆告诉他,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名字。
汇合!
“嗒。”
毛骨悚然的危机感让他挣脱出回忆,几乎是本能在操控身体,燕屿原地一个翻滚。余光看见棕黄的影子与自己擦身而过。而蛛形虫立刻威胁地扬起前肢。
“嗯?雄虫的身手这么好吗?”蜂后疑惑。
他浑身都是血,胸前身后都是伤口,看起来刚刚经历了一番血战。
看见燕屿重新站稳,在蛛形虫身上持刀而立。他便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如你所见,我和蚁后闹掰了。”他指指身上的伤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我们是一边的。”
虽然心灵还处于久久不能平息的震撼中,燕屿的大脑也一片空白,但这并不妨碍他本能地反驳:“是吗?刚刚你的动作可不像好意。”
蜂后扯扯嘴角,格外诚实:“哦,我是想找曼努埃尔合作,准备来抓你筹码的。”
“不过……”他扫了眼呈保护姿态的蛛形虫,意思很明显,雄虫好欺负,但加上蛛形虫就很难对付了,所以他干脆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燕屿冷冰冰道:“滚。”
雌虫看着他,歪了歪头,平铺直叙:“不,你会对我说的话感兴趣的。”
他语气笃定:“蚁后那个疯子来这里,是为了复活虫母的。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个人类世界长大的雄虫对吧?那么你也不会想看到虫母复苏的。”
复活虫母?!
阿芙乐尔号的悲剧历历在目,燕屿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嘴上却依旧不松口:“你和他一起来到这里,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的打算,说明你一开始也是想这么做的。我不相信你。”
蜂后沉默片刻:“……我没想到他那么疯。”
*
蜂后和蚁后的散伙还要从蜂后被拉上贼船开始讲起。
蜂后:“蜂族和蚁族的生活模式就是复刻的虫母模式。以蜂后的亲缘关系为等级划分,□□权原则上只有蜂后有,没有蜂后的许可,蜂族不会去和雄虫相亲。”
这是一种更极端团结的制度,也是这样的制度,让膜翅目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