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声道:“师兄,做我的道侣怎么样?”光明正大告诉修真界,这样所有人都知道师兄是他一个人的。
话才问完,他又突然想起什么,转变了口风:“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师兄做我的道侣……”
只要说这句话,师兄就不会拒绝他。
谢轻逢看他脸色终于好转,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要师兄答应也可以,不过……”
季则声忙凑上来,急切道:“不过什么?”
谢轻逢笑了笑:“不过这几日师兄还在禁欲,师弟总得给我些好处才行。”
季则声顿了顿,他看不见谢轻逢的表情,却笃定此人脸上必定带着狡黠奸诈的笑意。
他难得机灵一次,听懂了谢轻逢的未竟之言。
天色暗尽时,公冶焱的仪仗终于回城,如今历帝病重,太子监国,她还要入宫处理一些琐碎的政务,走之前又把自己的请求提了一遍。
“我知今日请求冒昧,若二位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我不在时你们可以待在栖凤园,若有口信,直接告诉管家便是。”
她交代妥当,又上车回了宫。
如今季则声的身世之谜倒是解开了,但直系血亲还是没找到,他生母亡故,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那个二十年都下落不明的生父身上,只是二人一时没有头绪,只能回栖凤园另行筹谋。
二人一回别院,一条眼泪汪汪的鲛人就扑了过来,埋在季则声怀里抽抽噎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爹爹……爹爹不要小鲛人,爹爹坏!”
那黑亮的珍珠啪嗒啪嗒滚了一地,就连伺候小鲛人的仆人都看呆了,季则声擦了擦他的脸颊,手臂穿过腋下把他抱起来:“有事出去一趟,不是不要你。”
小鲛人第一次被季则声抱,连哭都不哭了,搂着季则声的脖颈磨蹭起来:“爹爹香……喜欢爹爹……”
季则声道:“不许舔我的脸。”
他一边撒娇,还一边蹭季则声的脸,蹭得季则声都笑了起来,远远望去竟是一副天伦和谐,幸福美满的景象。
谢轻逢抱着剑站在他们后面,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他们幸福背景板。
呵呵,心机鱼。
看他两亲密了好一会儿,谢轻逢终于忍无可忍,把小鲛人从季则声怀里抱出来:“去,水里吃你的小零食去。”
小鲛人得了便宜,又知道季则声心软,在荷花池里游来游去,兴奋地扑水玩:“爹爹!今晚要和爹爹睡!”
谢轻逢皱起眉头:“不行。”
小鲛人在水里绕圈,一双爪子拍来拍去:“小鲛人睡地板!想看爹爹交|配!想看爹爹交|配!”
他越说越亢|奋,谢轻逢看他情绪不太稳定,像提狗一样提着他的脖颈:“再闹就把你打晕,拖出去煲汤。”
小鲛人一听,嘴巴都瘪起来了,又要哭。
没有他唱歌赐福,爹爹怎么能生出小鲛人?
谢轻逢才不吃这一套:“乖乖在这等着,我让管家给你准备两大桶吃的,吃完了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