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什麽?遗憾他被炸?」
「遗憾他没有被炸死。」
「……」
赵传薪吐了个烟圈问:「你们发表文章,日本人会不会看见?」
「会。」
「我要求日本人和韩国共同签署协定,当然主要是日本主导。如果他不同意,或许赵某就要为韩国伸张正义了,呵呵。如果日本增兵,如今只能向仁川和旅-顺派兵,我会在海上拦截他们的战舰。」
「赵先生,您想让日人获悉此消息?」
「对,就是让他们知道。」
「您不担心北边沙俄趁机作乱?」
「尼古拉二世最好不要妄动。他造轰炸机暗算我一事,我还没找他算帐呢。如果他敢动,老子就要斩首行动了。」
「何为斩首行动?」
「去莫斯科,砍了他脑袋,勿谓言之不预!」
众记者倒吸凉气。
赵传薪真的是什麽话都敢说!
但是立花小一郎还不是说被砍头就砍头?
话本里常有「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说,现实里赵传薪全然做到了,并且防不胜防。
忽然有《申报》记者问:「赵先生,不知你是否听说,近来有山东莱-阳人曲诗文,杀妻女盟誓率众造反,要求当地县令废除苛捐……」
赵传薪冷不丁顿住脚步,摘了墨镜问:「你说他杀妻女?自己妻女?」
「额……」《申报》记者点头:「正是,他以此表明决心……」
「他要靠杀了自己妻女才能下决心?」
「这……」
众人明显感觉赵传薪情绪不对。
《申报》记者和赵传薪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虽然有些畏惧,但还是大胆问了一句:「赵先生,你对此有何见解?」
另一个记者脸上带着佩服:「苛捐杂税猛如虎,当地百姓活不下去了,这曲诗文便杀妻女盟誓,带百姓请愿,很是悲壮。」
「麻辣隔壁的,我看你脑袋有泡!」赵传薪将半截烟丢地上踩灭:「放话出去,谁弄死这个曲诗文,老子给他一万大洋赏金。焯他妈的,造反就造反,妻女何辜?这等要靠家人性命来壮胆的人死不足惜。」
众人哗然。
别说此时,就算后世,对这个曲诗文也多抱有肯定态度。
在场记者都觉得这曲诗文十分悲壮。
可赵传薪反应异于常人。
赵传薪骂完兀自不解气:「麻辣隔壁的,我……」
若非他不愿意去山东,他都想自己去弄死这货。
什麽几把玩意儿!
他气愤的回头,看着俩徒弟,恶狠狠道:「记住了,咱们师门,今后但凡遇到这种外强中乾的懦夫,遇到这种败类,给老子直接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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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俩徒弟大声说。
赵传薪又问记者:「那曲诗文杀妻女盟誓,他可有儿子?」
「这……倒是有几个儿子。」
「还活着?」
「这……是的。」
「焯他妈,他为何不杀他儿子盟誓?感情妻女不重要是麽?将我话登报,不杀曲诗文了,杀他几个儿子。一个儿子赏一万大洋,杀几个赏几万。他不是喜欢盟誓麽?老子帮他盟誓,欢迎找我赵传薪报仇!」
在场记者脑瓜子嗡嗡地,犹豫要不要报导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