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要治郎不动。
赵传薪大怒:「不会擦鞋,那你还要手做什麽?」
他副肢猛地一拉柴田要治郎手臂,按于桌面。
手里多了一把铁锤,照柴田要治郎手背砸去。
他力气多大?
哐。
黏糊了。
「啊……」
柴田要治郎终于开口。
如果用他小舌头乱颤的速度和频率弹琴,段位何止十级?
「行,不要了,不要了,还给长春府……」柴田要治郎哭了,哭着说的这句话。
「给你机会,你他妈不把握,现在还地也晚了。」
赵传薪按住他手臂,取出一根钉子砸下。
Duang!
「啊……」
将柴田要治郎身体固定住后,赵传薪一下又一下抡锤子。
柴田要治郎惨叫的肝肠寸断。
赵传薪隔皮打骨,绝不碰脏腑。
柴田要治郎的骨头一节节的粉掉。
锤子让赵传薪给抡出了残影。
快到不可思议。
剁饺子馅都没这麽快。
……
长春府府衙,宋春霆问幕僚:「你说赵传薪会怎麽办?」
幕僚捋着山羊胡,眼珠子滴溜溜转:「他会晓之以义,动之以情?」
宋春霆说出了从鹿岗镇流传出去的口头禅:「焯!」
……
而对外交设局总办宋春鳌,却没有在家等着。
他忍着寒风,带着随从,直接去长-春日本领事分馆外蹲守查看。
他没看见赵传薪是怎麽进去的,但听到了墙也隔不住的惨叫声,看见荷枪实弹四个日兵气势汹汹冲进领事馆。
旋即两声枪响,再无声息。
最后,领事馆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脸颊刮的确青。
「咦?这是谁?」
也难怪他认不出来。
就算柴田要治郎,看见脸上乾净的赵传薪同样没想到。
毕竟赵传薪的标配就是——浓密的胡须。
在他们固有思维中,赵传薪仿佛到死都不会刮胡子。
宋春鳌看见有日本警察吹响了警哨。
一群警察四面八方冲来。
从领事馆走出的高大男人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
他将棉大衣脱了,露出里面黑色战术棉服。
他先戴分指手套,再戴矩形金架墨镜,拢了拢头发,将绣着小辣椒的黑色鸭舌帽戴上。
他活动活动脖子,忽然原地消失。
宋春鳌揉了揉眼睛,是的,人没了。
但马上他听见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