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昆阳愤怒起身,准备离开。
赵传薪:「等等。」
松平昆阳讥讽道:「怎麽,赵大人连我也想一起炸了?」
「松平啊,咱们是老朋友,什麽炸不炸的就见外了。」赵传薪在耳朵上取下雪茄,点上:「我只是想给你们国家一点忠告。当然,忠言逆耳,如果有冒犯,那纯属故意……啊不,是还请你见谅。」
松平昆阳虽然生气,虽然觉得赵传薪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深知赵传薪说得越多越可能露出马脚这个道理。
所以他冷笑:「赵大人请说,我洗耳恭听。」
「人做错事,就要勇于担当。比如你们的什麽反赵社,差点炸死我的同僚,而且从名字就知道他们对我很不友好。至少你们也该割它个四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表示表示吧?不然说不过去吧?」
松平昆阳嗤笑:「赵大人好大的胃口。整个日本才多少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再者,那桦太厅和北海道道厅被炸,赵大人又要割多少土地赔我们?」
「你他妈怎麽听不懂人话?老子说了,那是匪徒所为。」
松平昆阳冷笑:「那我也说了,你的人被炸,也是匪徒所为。再者,炸毁桦太厅和北海道道厅的究竟是谁,或许很快就有结论。」
说完,他拂袖而去。
……
札幌郡警察,果真找到了一片完好的破片。
这破片长条形,上面刻着字,是日文。
上面写:我是匪徒。
周围警察:「……」
几个英国丶美国和法国记者在当地跟随警察调查。
见找到弹片,「咔嚓」声不绝于耳,纷纷拍摄。
拍完再问上面写的是什麽。
当听警察说了以后,众记者脑瓜子嗡嗡的:真·匪徒所为。
……
夜幕降临,赵传薪准备离开敷香酒馆时,彼得·格雷宾拦下他:「大人,我想拍电影。」
他深知自己现在名气都是电影给带来的。
要是多拍几部,或许他在一些人心中地位能超越上帝。
「彼得,听我说。」赵传薪语重心长:「娱乐圈水深,混迹久了你就变脏了。啊,快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彼得·格雷宾满脸虔诚:「大人,求你了,再让我拍两部吧。」
「哦?那好吧,既然你不嫌脏。你没事多练练我教你的拳击,多健身,回头我再让你演两次。」
彼得·格雷宾得偿所愿,回到吧台:「酒保,再给中村健上俩盐水鸡蛋,我请客。真的,有时候我感觉向上帝祷告没有向大人祷告有用。」
中村健咳嗽一声:「既然你认为大人堪比上帝,那你给我来一份大人刚刚吃的兔肉,就当是赐我的圣餐。」
「差不多得了,要饭的怎麽还挑食呢?」
「……」
赵传薪往外走,又被几个日本女技师拦住。
她们夸张的说:「大人,俄人女子一来,我们都快吃不上饭了。您要给我们想想办法呢。」
抢生意是有的,但绝对称不上砸饭碗。
实际上,日本女人比俄人女子更受欢迎。
赵传薪咳嗽一声,低声道:「本官教你们两句真言,你们记好了,能领悟多少看你们自己。」
众女眼睛一亮:「大人请说。」
赵传薪语气低沉:「早死的父亲,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家。」
说完,转身就走。
一群女技师琢磨了一下:「哇,大人此言颇有深意。」
「有多深?」
「快到胃那麽深!」
「从上面算,还是从下面算?」
「啊这……」
赵传薪出了酒馆,忽有所感,四处望了望。
星月说:「有几个日本人在附近窥视你,但没有带武器。」
原来这才是松平昆阳来的目的!
赵传薪紧了紧衣领,戴上帽子哼着歌往回走:「三九的梅花红了满山的雪,萧条枝影月牙照人眠。小伙儿踩着积雪帽子暖和不冻脸,回家又到了睡觉的点……」
藏匿的快冻僵的几个日本人听了这歌很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