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正带着额鲁特总管胜福去呼伦城为银行选址。
银行目前要建两座,一座在呼伦城,一座在满-洲里。
对了,现在满-洲里正式改名为胪滨府。
银行名字并非胪滨银行,而是关外银行。
胜福不懂经济,但他有史可鉴:“咸丰年间,铜不够用了,朝廷就铸铁钱,有当一钱,当五钱,当十钱。到了咸丰七年,海拉尔百姓就视铁钱为废物。
后面,朝廷又印户部银票,和大清宝钞,各处旗人老爷不想要,百姓自然也不敢要,可朝廷逼着大伙要。
户部银票那会儿叫官票,有一三五十和五十两;大清宝钞那会儿叫票钱,五百、一千、一千五到一百千文……
当时朝廷规定,一两银子兑换票钱两千文。
到了咸丰十一年,官票先成了废纸,票钱一吊,仅能得铜钱五十三文,户部首先不接受票钱,更遑论百姓。
当时铜钱日少,一块大洋本能兑555个铜钱,到后面只能兑522个了。
反而是个人钱庄发的钱票并无问题……”
赵传薪认真的听胜福絮絮叨叨,胜福所顾虑者无非有二:
其一赵传薪要发行钞票,胜福认为胪滨府、乃至于整个大清都没能力掌控纸钞;第二赵传薪要造金币,甚至有造铜币的想法,胜福觉得咸丰年间的货币危机和钱币市场崩溃,就是胪滨府的前车之鉴。
话里话外意思是——听哥一句劝,别搞这个,你掌握不了。
赵传薪笑了笑:“你说的很好。”
下次不必说了。
老子自己印钱,只要自己不作弊,就没人可以插手。
说话间,他就看到一处合适的位置,似乎牌匾刚摘,这店要外兑来着。
地方够大,距离最繁华的商业街不远不近,拆了重建正好。
此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掌柜的大声嚷嚷:“谁的车啊,这是谁的车啊?谁他妈把车停在俺们家店门口了?”
赵传薪见状立即上前:“咋地了?”
掌柜的以为正主来了,嚷嚷道:“是不是看俺们家招牌摘了,就以为可以随便把车停在此处?”
赵传薪背着手,昂着头:“停这不行?谁规定的?”
旁边胜福都懵了,他清楚的很,这车和赵传薪没有一毛钱关系。
掌柜的火冒三丈:“自然不行,俺规定的,这是俺们家门口!”
“你家就你家呗,你喊啥?”赵传薪不满道。
掌柜的指着马车:“快挪开。”
“不挪!”
“不挪我将你的马车劈了。”
赵传薪一瞪眼:“有能耐你就劈。”
掌柜的气势汹汹回屋,拎一把斧头瞪着赵传薪:“以为俺吓唬你呢?俺就劈给你看看。”
“劈呗。”赵传薪好整以暇:“反正车也不是我的。”
掌柜:“……”
胜福:“……”
围观者:“……”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叨逼叨啥?
正在这时,一个人挤开人群:“误会了,车是我的,我是来买你家铺子的……”
赵传薪斜眼望去,这厮要截胡?
却见着个熟人来着。
(本章完)
陶克陶胡不甘心:“那我就一直等待么?”
“我在要求沙俄提供粮草武器的时候,要挟他们说,如果不帮忙,就将会向日本人求助。恰好,沙皇让步,我要你接触日本人,要武器要钱。赵传薪治内有许多俄民,你再假扮五翼旗人去抢掠俄民钱财,挑拨胪滨府与沙俄之间的关系……”
陶克陶胡听说日本人先是皱眉,毕竟当初他杀了不少日本测绘人员。
可听了海山后面的话眼睛一亮。
日本人,俄人,赵传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如让他们彼此狗咬狗!
……
日本,东京,华族女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