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孛额:“……”
他第一次见,乌鸦如此不畏人。
然后,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呼啦一声,乌鸦成群结队围着赵传薪盘旋。
赵传薪将牛肉切的稀碎,天女散花的撒去。
这让巴雅尔孛额再一次确定,赵传薪与各路神明,有着某种神秘而独特的联系。
既如此,那银酒壶送给他,是否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呢?
两人又不说话了。
赵传薪在前头走,后面乌鸦还跟了一段路程。
乌鸦这种鸟,有些地区认为它吉利,有的地区则觉得它丧气。差百里地,或许就有两个风俗。
同样一件事,你可以理解为报丧,也可以理解为预警。
然则扒掉神神叨叨的外皮,乌鸦不过一种比较聪明的还喜欢食腐的鸟罢了。
两人继续前行,太阳西斜的时候,已经快到朝阳府了。
两人见路边有一对乡下的鸳鸯,在路边欲拒还迎,羞羞怯怯,保持一定距离说着悄悄话。
巴雅尔孛额这个老不修的看的很起劲儿。
赵传薪调侃说:“咋地,羡慕啊?”
巴雅尔孛额看着那个低头的女孩子羞红的脸说:“让女子脸红,胜过一大段蜜语。可自有胭脂,便分不清人间真情假意。幸好这是乡里,没有浓妆艳抹。”
赵传薪听得嗤的一声笑了:“那你是没见过美颜,你要是见了,不光是分不出情意,你连男女都分不清。”
“……”巴雅尔孛额好奇问:“美颜是什么?”
“美颜是一种镜子,通过这个镜子,丑的变美,美的赛仙。”
巴雅尔孛额一个激灵:“可怖,此镜甚为可怖!”
“可不是咋地,通常镜子后面的人更可怖。”
“……”
两人一路上扯淡,到了朝阳府。
这地方有点破,可好歹能找间车店住下。
赵传薪去了后厨,借用店家的灶。
“客官,这……”厨子不太情愿。
赵传薪自己动手,用自己的食材,便赚不到他的钱。况且还要用到柴火,岂不是亏了?
另外,干了这么久,头一次听有客人要自己动手来后厨做饭的。
平时最多自带干粮,回房间里啃。
赵传薪眼睛一支棱:“咋地?不信我厨艺?我告你,我厨艺方方面面都挺权威的。”
“……”厨子无语:“并非如此,只是,只是……”
他脸皮毕竟没有老赵的厚,他想说你厨艺好不好关我屁事,主要我挣不着你钱还得搭柴火。
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既然不是,就别婆婆妈妈了,赶紧上一边砬子去。”
赵传薪胯骨轴一拱,将厨子拱到一边,露胳膊挽袖子。
正准备开始整治两道菜,就听帮工跑到后厨说:“大师傅大师傅,不得了,昨日那采药人,又挖到了带一块长了鱼的石头……”
赵传薪听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问:“石头里长鱼?有没有长鸟?有没有长草?有没有长龙?”
害,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诸位切可不行那逼迫之事……
但显然巴布扎布从来不甘寂寞,仅仅一个穷乡僻壤的巡警局局长无法满足他的胃口,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
老地合就是临时投靠他的,在他的情报下,已经连着绑了两三票,只是这一票不走运,碰上了赵传薪。
而徐红岩更倒霉,竟然逃回去的半道上,转角遇到爱。
确认过眼神,是对上号的肉票。
巴布扎布可不能让他就这样回家去,万一老地合那伙人透露了什么风声,岂不是要糟?
巴布扎布又问徐红岩:“那个劳什子剑圣赵大师,是否知道些什么?老地合临死前,有没有受到拷打?”
徐红岩年少,不谙世事。
但是他很聪明,虽然读书不怎么用功,但脑子转的很快。
巴布扎布越在乎的事情,就越要反着来。
徐红岩电光火石间想明白此节,立即道:“拷打了,俺就是趁着赵大师拷打老地合之时逃出来的。”
“很好!”巴布扎布狞笑:“去叫人,集合人马,我们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