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颜是一种镜子,通过这个镜子,丑的变美,美的赛仙。”
巴雅尔孛额一个激灵:“可怖,此镜甚为可怖!”
“可不是咋地,通常镜子后面的人更可怖。”
“……”
两人一路上扯淡,到了朝阳府。
这地方有点破,可好歹能找间车店住下。
赵传薪去了后厨,借用店家的灶。
“客官,这……”厨子不太情愿。
赵传薪自己动手,用自己的食材,便赚不到他的钱。况且还要用到柴火,岂不是亏了?
另外,干了这么久,头一次听有客人要自己动手来后厨做饭的。
平时最多自带干粮,回房间里啃。
赵传薪眼睛一支棱:“咋地?不信我厨艺?我告你,我厨艺方方面面都挺权威的。”
“……”厨子无语:“并非如此,只是,只是……”
他脸皮毕竟没有老赵的厚,他想说你厨艺好不好关我屁事,主要我挣不着你钱还得搭柴火。
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既然不是,就别婆婆妈妈了,赶紧上一边砬子去。”
赵传薪胯骨轴一拱,将厨子拱到一边,露胳膊挽袖子。
正准备开始整治两道菜,就听帮工跑到后厨说:“大师傅大师傅,不得了,昨日那采药人,又挖到了带一块长了鱼的石头……”
赵传薪听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问:“石头里长鱼?有没有长鸟?有没有长草?有没有长龙?”
害,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诸位切可不行那逼迫之事……
但显然巴布扎布从来不甘寂寞,仅仅一个穷乡僻壤的巡警局局长无法满足他的胃口,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
老地合就是临时投靠他的,在他的情报下,已经连着绑了两三票,只是这一票不走运,碰上了赵传薪。
而徐红岩更倒霉,竟然逃回去的半道上,转角遇到爱。
确认过眼神,是对上号的肉票。
巴布扎布可不能让他就这样回家去,万一老地合那伙人透露了什么风声,岂不是要糟?
巴布扎布又问徐
红岩:“那个劳什子剑圣赵大师,是否知道些什么?老地合临死前,有没有受到拷打?”
徐红岩年少,不谙世事。
但是他很聪明,虽然读书不怎么用功,但脑子转的很快。
巴布扎布越在乎的事情,就越要反着来。
徐红岩电光火石间想明白此节,立即道:“拷打了,俺就是趁着赵大师拷打老地合之时逃出来的。”
“很好!”巴布扎布狞笑:“去叫人,集合人马,我们追过去。”
“别杀俺,俺什么都不会说。”徐红岩大叫。
“杀你?如何会杀你?还得你带路指认凶手呢,我们巡警做的就是保境安民缉凶的活计!”
“……”
徐红岩心说:缉你奶奶个头!
……
赵传薪和巴雅尔孛额这段行程走的不快。
马背上的巴雅尔孛额抬头望了望天:“快晴了。”
赵传薪没说话。
巴雅尔孛额吞吞吐吐:“你送我的酒壶……”
赵传薪的火柴总是被风熄灭,他暗道应该搞的打火机,好不容易将烟点上,闻言嘴里的烟好悬掉地上。
他咳嗽一声:“要不然你还我得了。”
巴雅尔孛额立即摇头:“此物合该落入我手中。”
赵传薪没明白他的意思:“巴雅尔,你这老家伙,应当真的懂那些驱魔之类的妖妖道对吧?”
“什么妖妖道?”巴雅尔孛额很不高兴:“我信奉神明。”
“额……”赵传薪又问:“那你是正经萨满对吗?”
“我是萨满这点确信无疑,自然正经。”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