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逆不?道?,什么忤逆犯上?,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就像是从前的魏家与?顺安帝。
顺安帝这辈子都?活在利用与?被利用中。
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挺悲哀的。
起码,他身边还有闻姝,沈翊嘴角上?扬,眼底透着愉悦。
“你笑什么?”闻姝低头凑过去?看?他。
沈翊抚平嘴角,“我没?笑。”
“我都?看?见了,你撒谎。”闻姝扁着嘴角。
沈翊:“笑你笨,能把膝盖跪成这样?,不?知道?偷懒。”
闻姝:“……”
“我偷了,这不?是人太多,我不?好意思。”闻姝第一次参加国丧,到底是有些拘谨,不?如那些老油条会伪装。
“放心,魏家倒了,没?有人眼瞎会挑你的错处。”沈翊又更换了一条帕子。
闻姝点头:“这倒是,大?家对我越发客气了。”
魏家倒了,就代表着瑞王无缘储君之位,燕王显然炙手可热起来,自然要趁机巴结。
沈翊:“所以该偷懒就偷。”
“知道?了。”闻姝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抹水光。
“困了就躺下睡觉。”沈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闻姝能躺在枕头上?。
闻姝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成了一缕一缕的,“别敷了,睡吧,不?疼了。”
“再敷一会,你先睡。”沈翊低着头,一面敷一面用干净的帕子把她膝盖上?融化的冰水擦去?。
闻姝垂眸望着他的动?作,膝盖上?冰凉凉的,心里头却暖融融的,情不?自禁地说:“四哥,你真?好。”
沈翊抬眸,对上?她的笑眼,再度低头,状似随意道:“知道就好。”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闻姝后仰,躺在枕头上?,却没?睡,坚持和沈翊聊天,说说话。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甚至东边搭西边,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沈翊就知道?她是真?的困了,便收起了冰块,擦干净膝上水渍,拉下裤腿,给她塞进?被子里,“睡吧。”
闻姝腿上?凉,下意识蜷缩起来,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察觉到了暖意,她便往沈翊那边滚,忽然碰到一处冰凉的地方,冻得闻姝一个激灵,把瞌睡吓跑了。
“什么东西?”闻姝睁开?眼,还以为有冰块在床上?。
沈翊抬起手,“你碰到我的手了。”
他的手捂了一晚上?的冰块,现下和冰块差不?多冷。
闻姝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双手捂住他的手,吹着热气,“怎么也?不?晓得用热水泡会。”
“夜深了,懒得喊热水,没?事,睡吧,一会就好。”沈翊不?在意地躺下,注意着闻姝的膝盖,没?叫碰着。
“别生病了,放到被窝里捂一会。”闻姝拉着他的双手揣到她怀里,用体温暖他。
柔软的触感贴在沈翊手背,他的手还是冷的,眼底却热了。
沈翊深吸了口气,“别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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