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家主的目光在二人之间狐疑地扫了个来回,似乎想问你俩怎么在这个时间待在一处。
看见苍家主未洛就想起刚刚的事。
那个时间线的苍家主还没和苍溟解开误会,虽有想法,但因为“不了解年轻人的喜好和思维,多次弄巧成拙”,所以想拜托她给苍溟带话。
未洛当时急着走,再次照着答案出题目,建议苍家主开门见山直接道歉把苍溟砸懵,顺便还暗示了一下四家摊牌会的事。
当时苍家主就被这个疯子提议砸得震惊,于是未洛借着时间差带来的信息差,十分敬业地扮演了一个可以预见未来的神秘人,尝试打消他的顾虑。
果然还是有果必有因啊。
再看现在,苍家主正以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尽量委婉地开口提醒未洛:“…不管干什么,晚上最好别随便跑到异性房间。”
未洛瞬间松开了拉着苍溟手腕的手,感觉自己八张嘴也说不清:“…我,呃,谢谢叔叔,但我俩真不是……”
苍溟脸上的表情也挺精彩:“……她刚刚才从修真界回来,巧合。”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苍溟……”苍家主摆摆手,干咳一声没再继续往下说,似乎对未洛依旧带有憨傻单纯少女的滤镜。
总觉得自家孩子不怎么样的家长思维显露了出来,苍溟一瞬错觉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像在看一只妄图拱白菜的猪:“……”
苍家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连忙切换了正事思路,开始把未洛当极阴看待:“实在是辛苦你,那个月的问题怎么样了?”
未洛:“很遗憾没能弄死,但它被我杀了两轮,并且能量耗尽,应该又得消停一阵儿了,天地门的线索我师傅在处理分析。”
未洛给苍家主简述了一下刚刚的经历,随后指指不远处宋九枫的房门:“而且我怀疑它干了个蠢事,正打算去确认。”
“那行,你俩注意安全,我还有点善后工作要处理就不掺和了,有事找苍楠啊!”苍家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叮嘱两句后便离开了。
未洛抬手刚想敲门,然后微妙地顿住了动作,转而向旁边挪了一步,给苍溟让位:“你敲。”
苍溟:“……好。”
苍家主说得也没错,抛开穿越极阴等一系列因素,深夜十一点的时间“擅闯”异性房间总归不太礼貌。
被“擅闯”两次的苍溟突然偏头看向她,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称呼:“山匪头子。”
未洛没跟上他的思路:“哈?我?”
“嗯,你。”苍溟理所当然地点头,“行事风格像个彻头彻尾的强盗。”
“……”未洛下意识想反驳,又觉得从某种方面他说得也在理,索性又摆出那副架势,“怎么,你个压寨小弟有意见?要造反?保护费交……这个算了。”
吃亏长记性,有些玩笑话他是真会当真啊。
“?”苍溟高高挑起一边眉毛还没说话,就听门内一阵响声,宋九枫像是一路跌跌撞撞摔过来的。
他开了门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震惊二人:“苍爹!对不起!我真是罪该万死卧槽我怎么就把你白月光扔了?!苍爹你杀了我吧!那几刀你捅回来吧不然我睡不着了!”
苍溟当场往后退了一步:“…不至于。”
未洛虽然挺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两句,但毕竟还有个问题摆在这。
她问宋九枫:“始末我都了解,别害怕不是你的错,但你当时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要扔他的耳坠?”
宋九枫点头哈腰地把他俩请进房间,挠着头也很疑惑:“我不知道,当时就突然耳鸣了一阵儿!然后四肢都像被控制住一样就伸手了。”
“我想想……哦我当时除了捅刀子之外还有个很古怪的念头,‘废掉他身上那个红色的极阴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未洛和苍溟都沉默了。
宋九枫被他俩吓得够呛:“那什么,你俩没事吧?真的对不住!我脑子下线鬼迷心窍给你们添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哎哟……”
他都琢磨着跪下磕一个了,却见未洛突然盯着苍溟的心口笑了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看起来有些……如释重负?
宋九枫:“?”
宋九枫:“等等等会儿,你笑什么?你别吓唬我啊未洛同学,那耳坠不会真是什么神器吧?我怕变成千古罪人……”
未洛越笑越开心,她先是布了个灵场确认月没有在附近猫着偷听,这才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笑:“没有没有,你干得好。”
宋九枫:“啊???啥???”
未洛话音里的愉悦根本藏不住:“之前在修真界的时候,我师傅探过苍溟的魂,探到他身上有个红色的极阴物。”
“那极阴物其实是我的一滴血,也就是把他从鬼门关捞回来,还导致他后续莫名其妙招鬼却不受影响的东西,月应该也挺觊觎。”
“但当时我们不知道,都猜是那个红耳坠,但那确确实实就是个饰品。然后刚刚我去了趟四年前的时空乱流,故意引导月,让它以为苍溟身上的极阴物是那个耳坠而不是血。”
“它显然信了!本着它得不到谁也别想有的原则,它就指挥你把这个无辜的饰品扔了,或者现在正打算去海里捞呢。”
宋九枫没忍住锐评了句:“它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嗯哼。”未洛心情很好地点头,“间歇性犯傻的病娇。t你挨这一次控后面就不会挨控了,相当于它白浪费了一次作乱的机会……呃,也不能说浪费,至少捅了苍溟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