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出身太傅府的镇北王妃…就更不必说?了。
镇北
王府,的确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果然如此。”阮如安低声?呢喃,随后抬起头,冷然一笑:“原来真是你?。”
镇北王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苦笑:“皇嫂英明。”
他们都是聪明人,不需多说?,自然也明白其中意味。
她将锦囊重新系好,缓缓点头:“好,走吧。”
见阮如安点了头,镇北王这才?侧头去低声?吩咐了一句,侍从应声?而退。
不多时,一辆低调而雅致的墨色马车悄然停靠。
车身虽无多余装饰,却透着一股沉稳威严,明显不同?于?皇室凤辇的华贵张扬。
阮如安并未多问,踏上车时轻声?道:“你?倒是准备得周全。”
镇北王随即登车,恭敬答道:“皇嫂身份贵重,此事?又非寻常,臣弟自当小心。”
车内空间宽敞,装饰简单,车帘垂落,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得严严实实。
其实依礼制,镇北王本?不该能与她单独同?乘一驾,但看着他的表情,显然是有别?的话想说?。
多半,还是于?他而言格外?要紧的事?。
故而,阮如安落座后,将那枚梅花玉佩收起,目光落在对面的覃淮身上,眼神锐利:“你?倒是有心了。”
话里话外?虽是赞扬,却也是阴阳怪气儿。
镇北王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也就是说?,不管今日她想去不去,他也总能想到法子让她一定去的。
虽然是去见自家阿弟,可这样带着逼迫意味的被动局面,阮如安是不喜欢的。
镇北王端坐,语气平静:“皇嫂明鉴。阮府如今虽已?解封,但眼线暗藏,各方势力尚未退去,臣弟不得不谨慎。”
见他说?得耿直,也未有半分弯弯绕绕,阮如安心头稍放松些,又微微垂眸,指尖轻抚着那枚玉佩,似在感受它微凉的触感。
两人静默半晌,她并未直言任何疑问,语气却不经意地?带着些试探:“当初阮氏出事?,本?宫自顾不暇,阿弟在你?府上,应是极为安稳的。”
她说?得坦荡,倒让镇北王微微一顿,他很快反应过来,随后笑了笑,语调平和:“阮公子自入臣弟府后,生活起居皆有妥善安排,府中管事?与侍从皆尽心竭力,还请皇嫂放心。”
阮如安听着,目光微微闪动,仍旧未抬头,只是淡声?说?道:“镇北王府向来低调,与阮氏一向少有往来。倒是他想得周全,这般安排,不失为一处妥帖之地?。”
她口?中的“他”虽并未严明,在座的两人却也都知道,这个“他”究竟是谁。
闻言,镇北王眸色微动,却只是低声?应道:“皇嫂明鉴,皇兄心系于?您,自然事?事?皆以您的周全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