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见沈青禾来了,让她坐下,说起了当时的事发经过。
“方才南笙和容玉说了误伤之瑶的经过,她们三人那天本是去找你,刚好你走开了。之瑶是个爆脾气,几人没说几句就便吵起来。当时南笙先中了之瑶一剑,后来几人打得不可开交,在南笙在劝架的时候,不小心便伤到了之瑶……”
听到这里,沈青禾突然打断左岸的话问道:“宗主相信南笙的说词吗?”
左岸并不偏颇任何一人,只禀公回道:“我分别问了南笙和容玉,她们二人的说词一致,两人在说词上并无矛盾之处。不如这样,让安露再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左岸看向安露,让安露再说一遍事情的经过。
安露接收到南笙和容玉眼神的鼓舞,便把事发经过再说一遍。
末了她补充:“一开始确实是我说话不好听,才让之瑶拔剑,但那之后我们都停下了,就在那时,之瑶一剑突然刺中了笙儿。就在这种情况下,才又打了起来。在如此混乱的情形下,才误伤了之瑶。当时我们几人都慌了,笙儿也受了重伤,我们不敢声张此事,才没第一时间向宗主禀报此事,这是我们不对。”
:故意谋杀!
沈青禾静静听完,看向南笙,露出古怪的笑容:“你们一句误伤,就差点要了我阿姐的性命。我姐既是被千影剑所伤,你们可曾想过我阿姐可能会一剑毙命?!”
她不相信南笙,以南笙的恶毒程度,绝对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杀了沈之瑶。
“都说了当时情况混乱,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谁都不想!”容玉狡辩道,有点心虚。
她想起的是沈之瑶倒在血泊中的画面,那一瞬间她觉得沈之瑶好像要死了,却不知怎的竟然命大的活了下来。
“我们先来捋一捋你们所说的情况。一开始是安露当着我阿姐的面说我的不是,阿姐虽然生气,却没有出手,这时候我姐说了一番话,于是安露先动手,双方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起来。后来我阿姐又说同门相残要受惩罚,让安露和容玉都犹豫了,缓下了剑势,是这样没错吧?”沈青禾淡声复述情况。
容玉和安露同时点头,情况确实是这样。
沈青禾淡声又道:“这个时候大家都要收剑了,南笙有什么理由还要掺和进来,而且又那么巧,我姐一剑便刺中了南笙。南笙是修炼天才,手握一柄上古神剑,却自己撞上了我姐的剑……”
南笙听到这里脸色微变:“青禾,你这话是何意?”
“我只是还原事发经过罢了。我就想问问你,你作为金丹期修士,手握千影神剑,为何会在大家都收剑的当会儿多此一举,让大家别打,你还堪堪撞上了我姐的一剑。我不信以你金丹修士的修为避不开我姐的一剑,更何况那时候大家都要收剑了,为何接下来我姐还能中你一剑?我姐刺伤你,你完好无损,偏偏我姐却差点丢了性命?!”沈青禾咄咄逼人地看着南笙,一字一顿地道,“南笙,别装了,我姐受伤,分明是你想故意谋杀……”
“我没有!!”南笙倏地起身,大声回道,“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但你不能凭白无故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污蔑我,如何叫人信服?!”
相较于南笙的激动,沈青禾的情绪显得很平和:“在场谁人不知上古神剑的威力?就连我爹那样的化神期修士都被长生剑重创,将长达数年不醒。我姐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被你刺中,你定是以为我姐会被你杀死吧?如此死无对证,你既能一雪前耻,又能毁我道心。南笙,你可真够歹毒的!”
南笙委屈得直掉眼泪,看向左岸道:“宗主,真的不是像青禾说的那样。当时情况混乱,我原是想劝架,毫无心理准备,谁知之瑶一剑便刺中了我。我在遇到危险之下,只是下意识地反击,不想就伤到了之瑶,事情就只是这么简单。不能因为以前我跟青禾有过节,她就能这样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安露这时已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附和南笙的话道:“当时我在场,看得很清楚,是之瑶先伤笙儿,笙儿只是作为一个修士的本能反击。”
哪怕她刚才也觉得沈青禾的推论很有道理,但她不能让沈氏姐妹有翻身的余地,死活也得统一口径!
“是啊是啊,我也可以作证!”容玉在一旁附和。
左岸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他看看沈青禾,又看看南笙,还是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这件事暂且搁置,等之瑶醒了,问问之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下不了决定,打算听听沈之瑶的说法。
安露这时突然对左岸告状:“宗主,青禾学习了摄魂术,这样的歪门邪术为正道所不容,此前她就用摄魂术控制了我!”
左岸闻言看向沈青禾,脸色微沉:“你真学了摄魂术?”
沈青禾却也不辩解,淡声回道:“无意中在一本秘笈上看到了摄魂术,在好奇心驱驶之下学了一下,不想竟很简单,我一学便会。”
“把秘笈给我,往后不可再用摄魂术,这是旁门左道的邪术,可能影响道心。你是天极宗难得一遇的修炼天才,切不可因为这样的邪术毁了自己的道!”左岸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沈青禾心道若不是为了查沈之瑶受伤一事,她也不可能学摄魂术。
她听话地交出秘笈,乖巧回话:“宗主,我不会再用摄魂术了。”
左岸见她这般听话,很是欣慰:“你是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千万别误入歧途。青禾,我很看好你。将来天极宗发扬光大,就指望你们这一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