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玉带星系,他所处的依蓝星隶属于帝国。一千多年前,人类在星历元年离开生存条件急剧恶化的母星,正式跨入星际时代。这个时代的科技领先炎尧所在原世界几千年,有星舰、有机甲、还有各种飞船。炎尧这个千年前的土著,面对这光怪陆离的一切,即便有着原主的记忆,也小心翼翼不敢大意。
“真棒啊”炎尧看着这个和蓝星完全不同的世界,喃喃道。
“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炎尧抖了抖耳朵,立即严肃地看过去。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体验当地生活的时刻啊!一定要好好搜集情报!
“我没有啊,我这明明是陪你过来做孕检的。”另一个男人分辨道,声音有些急迫、有点委屈。
炎尧仔细一看,就见到前方是一个oga和一个alpha,两人都是年轻男人。oga小腹微微凸起,长相清秀俊雅,alpha则难掩一身的剽悍之气,看样子从事军职,高大英俊。
炎尧看见那个alpha,稍微眼睛亮了亮。受到上辈子路易的影响,炎尧一向喜欢高大英俊威武雄壮的alpha,可惜这个alpha有主了,不能碰。炎尧遗憾一秒,继续抖着耳朵兴致勃勃听八卦、呸,了解当地人民风俗。同时,周围也升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八卦之魂,朝着那边探去。
而另一边,那两人也不负众望地接着吵架。oga气愤地说:
“你要是没出轨,为什么你要和那边那个oga说话?!”
alpha深感委屈:“她问我来医院是什么病,我说陪我的oga孕检啊!”
oga脸红了一下,真的就一下下,立刻又挑刺:“她为什么要跟你搭话?是不是你用眼神勾引她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alpha简直不能更委屈。
这会儿,炎尧身边的吃瓜群众也开始八卦了。
一人说:“哎呀这对儿小夫夫我见过好几次呦,那个oga自从怀了孕呀,真的是脾气越来越差了!”
另一人不以为然:“脾气差还不是被他的alpha气的。肯定是他的那个alpha不听话,整天在外面乱勾-搭,惹家里的oga生气呀!”
又有一人说道:“嗨呀,要我说,是那个oga活该啦。谁让他要强行标记那个alpha,那个alpha是没有办法才娶他的。强扭的瓜不甜,难怪人家想偷吃啊。”
有人听不下去反驳道:“你这话我不同意,要不是那个oga标记了那个alpha,那个alpha早就因为精神力狂乱死到战场上了,哪里轮得到他娶了人家还能让人家oga怀孕啊!”
“”
炎尧听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默不作声不插话,默默收集着这些信息,然后抽了抽嘴角。
不远处,那一对儿夫夫似乎也发现一群人在围观他们。alpha低头凑到oga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轻轻吻了吻oga的额头。oga的脸微微一红,嘟囔了几句,跟着alpha走了。
炎尧看够了八卦,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了。别人怎么想他管不着,但他能看得出,那两人是真心相爱的,看向彼此时眼中的情谊,以及对腹中胎儿的小心翼翼,都是假装不出来的。
想到围观者嘴中的“oga标记alpha”,炎尧忍不住再次抽了抽嘴角。
对的,这个世界的oga们地位能够如此之高,还有一个重要原因——oga也能标记alpha。而且,不同于alpha对oga的标记是身体层面的,可以通过手术洗去,oga对alpha的标记是精神层面的,无法被洗去。
那么为什么oga们能够标记alpha?这和精神力有关。这个世界只有oga能够觉醒精神力,beta无法觉醒,alpha们孕育出了精神力海,但是同时却患上了精神力狂乱症。
优秀的人类在大脑内孕育出了一片精神力海,而精神力是从海洋中抽取,用于增强人体五感、辅助操纵机甲的。oga们的精神力按照强度,从c级到s级。beta们甚至没有孕育出精神力海。而alpha们,在近百年,尽管优秀的alpha们孕育出了精神力海,却并没有孕育出精神力。不仅如此,他们的精神力海时刻处于狂乱的状态,作用到人身上,就是经常性的头痛与狂躁症。如果发病严重,alpha会发疯、变傻甚至死亡。唯独oga才能用精神力为alpha们舒缓,或是服用精神力舒缓药剂。而要想彻底治愈精神力狂乱,alpha必须被oga标记。
炎尧感慨万千。上辈子oga们地位低下,没有独立人格,多么强悍的oga都要屈服于发情期,屈服于自己的alpha。而这辈子,oga们没有发情期,不会被随意标记,还有了精神力,还能标记一个alpha。
真是棒棒哒~
炎尧看了一场八卦,又觉得自己这辈子要过得很滋润,心情大好地回到病房。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男性oga正坐在病房里面,一脸暴躁。
“炎尧,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期中考核的时候主动弃权?你知不知道你主动弃权的话,我们的团体任务会自动判定为零分啊?!”
炎尧一顿。
对了,原主还摊上了点事儿呢。
炎尧垂了垂眼,再抬头的时候,一脸的羞愧:“对不起阮雁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被星兽围攻,受了重伤,实在撑不住了,所以才摁下了求救弃权。真的不是有意害你考核任务失败的。”
来人正是他在军校的同学,同为预备生。这次期中考核,两人组了队。
阮雁归一怔,仔细打量了一下炎尧。对面站着的oga比自己矮,看着也更瘦弱一些,脸色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穿着一身病服,面上是毫不作伪的内疚与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