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是在表叔大婚的前一天,为了体面的参加他的婚礼,我准备事先去一家服装店挑选一套衣服,当时我是和马良一起的,自从Ann的阴缘鸟刺符那件事情之后,我表叔和阿赞古登以及马良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所以这次表叔结婚,他也邀请了马良和阿赞古登。
当时我和马良正选中了一套不错的礼服,我穿在身上试了一下,看起来还挺不错,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试衣间外却是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妇女和这里的老板给吵了起来。
声音挺大,而且吵得很凶,这爱看热闹是我们中华名族的优良传统,于是我就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准备出去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名长得很胖的中年女人,说实话挺丑,但是穿戴的珠光宝气的,应该是有钱人,此时她正在和这服装店的老板大声的嚷嚷,吵得面红耳赤,不过他们说的是当地的一种土话,我并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嚷嚷些什么。
于是我就问旁边的马良,这女人和老板到底怎么了,马良没有立即回答我,则是用着一种玩味的表情嘿嘿的笑了好大一阵。
等马良笑够之后,他看着我说道,阿南,你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
我问马良说的是不是这服装店的老板,我打量了那老板一番,三十多岁,长得挺有韵味,而且特别的有气质,于是我就点头说还不错,如果我年纪再大几岁,讨她做老婆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马良却摇着头说不是这服装店的老板,而是那个胖女人。
我当时就话锋一转,说那女的又胖又丑,能长得怎么样?
马良又笑了,他说这个胖女人刚才在试衣间试衣服,硬说有人透过门缝偷窥她,现在正找这服装店的老板评理呢。
我听后也是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谁这么没品位啊,这偷窥谁也不会偷窥她啊。
这个时候,那胖女人却是越吵越凶,而那服装店的老板则是相当的无奈,似乎她的想法和我们也差不多,就你那模样,谁会来偷窥你啊。
最后服装店老板也懒得理会这个胖女人,就让她自己在服装店搜,如果你有那个能耐把这偷窥你的人给搜出来,那就自己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吧。
没想到,这胖女人还真的在服装店搜了起来,她还说她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那人的模样,嘴角涨有一颗痣,一定能把这人给搜出来。
不过这胖女人在店里找了好大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偷窥她的人,后来她就跑去了连接着那试衣间里面的库房,很快,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个胖女人从库房里面抱出来了一具模特,说刚才就是这个模特,在偷窥她。
我下意识的就看了那模特一眼,嘿,你还别说,这模特的嘴角,还真有一颗痣,我想这一定是哪一家模特加工厂的工人在恶作剧,在加工这模特的时候故意点了一颗痣在他的脸上。
我们所有人都笑了,包括那个服装店的老板,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反正我感觉这个胖女人是神经上有些问题。
但是那胖女人却不依不饶,说就是这个模特刚才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偷窥她,还说要把这模特送去警察局。
这一具塑料模特其实也值不了几个钱,那服装店老板自然也不会太去在意这一点,她似乎是想尽快结束这一场可笑的闹剧,便摆着手对那胖女人说,你如果真以为是它偷窥了你换衣服,要把他送去警察局,那你就送吧,不过它身上还穿着一套我店里的衣服,希望你能够把衣服给脱下来。
胖女人当时就脱下了这模特身上的衣服,然后对着这服装店的老板哼了一声,就抱着那具塑料模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着那塑料模特哼哼,说你好大的胆子,本小姐换衣服你也敢偷窥,我在警察局可是有人的,看我不让警察判你个十年八年。
我笑着调侃了一句,说美女,判刑是法院判的,这件事情,你得在法院有熟人才行。
店里面很多人都被我这句话给逗笑了,那胖女人却没有理我,抱着那具模特去警察局了。
不得不说,这泰国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家,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发生,这个时候,我和马良也选好了自己想要的衣服,然后就在服装店老板那里付了钱,准备买下这件衣服。
付钱的时候,我就顺便与那服装店的老板聊了两句,我问她,说你们店里是不是经常会遇上这种奇怪的客人啊。
老板对着我笑了笑,说她这做生意的,什么刁钻的客人都会遇到,但是像这种说模特会偷窥人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我和马良都笑了,说做生意都是这样,像我们也是一样,经常会遇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情。
这服装店老板盯着马良看了一阵,随即她就看着马良说我认得你。
马良哦了一声,那服装店老板继续说道,你就是马良马哥吧,就在隔壁街开的刺符店,我有个朋友前不久就在你那里做过刺符,你别说,还真有效果。
看样子,马良在这一带是真出名,后来那服装店的老板硬是要给我们的衣服打八折,为了表示感谢,马良顺势递了一张名片给她,说你如果想旺运势、想生意兴隆可以来找我,我也给你打八折。
从这服装店出来,我和马良的心情都不错,可能是被那个胖女人给逗的。
第二天一早,我便来到了表叔和妮卡办婚宴的酒店,婚礼办得很气派,因为表叔这些年水产品生意做得挺大,所以他生意上的朋友不少,除此之外,一些生活中的朋友也多,他们都给表叔面子,无论有多忙,都来参加了他的婚礼,这其中就包括东亚饭店底层的那个人妖会所的老板阿提帕。
经过上次Ann的那件事情之后,我和阿提帕虽然算不上熟,但也算得上认识,在得知我如今居然在做刺符的时候,阿提帕表示十分的惊讶,他没想到我居然会走进刺符这一行,然后我就笑着递给了阿提帕一张名片,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师父阿赞古登也来了,吃饭的时候我、马良、阿赞古登还有阿提帕他们坐的一桌,因为高兴,我们喝了不少酒,在最后表叔和妮卡过来敬酒的时候,我们又多喝了几杯,反正除了阿赞古登之外,我们这一桌其他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在妮卡过来敬酒的时候,马良就开起了妮卡的玩笑,当众让表叔和妮卡亲一个,不然这杯酒我们就不喝了。
像这种闹酒的习俗在我们中国最常见,玩的就是个气氛,大家高兴,逗逗新郎新娘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在我们中国还有一句老话,说结婚三天不分大小,意思就是在结婚这三天之内,不分长老辈分,人人平等,谁都可以开玩笑,当然,这玩笑归玩笑,可不能开的太过火。
从我第一次见到妮卡的时候我就看了出来,这个妮卡,是一个很知性的女人,而且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在这种场合,尼克更是一点不怯场,给表叔赚足了面子。
当时我们也跟着起哄,这妮卡对着我们大方的一笑,直接就朝着我表叔亲了上去,亲完之后,妮卡直接就端起了桌上的一杯白酒,朝着我们示意了一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