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气呼呼地把书信撕碎,大骂道:
“法正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为了荣华富贵竟然背叛自己的主人!”
他让人把使者赶出城去。
接着,他派妻弟费观带领军队去镇守绵竹,还推荐了南阳人李严一起去。
费观和李严带着三万大军一起守在绵竹。
这时,益州太守董和给刘璋上书,提议向汉中借兵。
刘璋却摇摇头说:“张鲁和我们是世仇,他不可能帮我们的!”
董和解释道:“虽然有仇,但是刘备的军队在雒城情况很危险。我们可以跟他讲明利害关系,他肯定会同意的。”
刘璋听了,就写信派人去汉中求援。
同时呢,马超打了败仗逃到羌地后,经过两年的努力,和羌兵结成了铁哥们,一起疯狂攻打陇西的州郡。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大家都争着投降,只有冀城坚决不投降。
冀城的刺史韦康多次派人向夏侯渊求救,但是夏侯渊没有得到曹操的命令,根本不敢乱动。
韦康看到没有救兵来,就跟将领们商量,决定向马超投降。
参军杨阜哭着劝道:“马超这些人是叛徒,我们不能向他们投降啊!”韦康叹息说:
“现在不投降还能咋办呢?”
杨阜苦苦劝说也没有用。
韦康没办法,只好打开城门,向马超投降。
马超生气地说:“你们到了危急时刻才来投降,肯定不是真心的!”
他马上下令把韦康和他的四十多个家人全部杀了,一个都不留。
有人建议杀了劝韦康投降的杨阜,马超却说:
“这人很讲道义,不能杀他。”
反而让杨阜当参将。
杨阜还向马超推荐了梁宽、赵衢两个人,马超也让他们当了军官。
杨阜跟马超说:“我的妻子在临洮去世了,我想请两个月的假,回去安葬她,然后马上回来。”
马超也同意了他的请求。
杨阜经过历城时,特地去拜见抚彝将军姜叙。
姜叙与杨阜是姑表兄弟,他们的母亲是姑侄关系,而且姜叙的母亲当时已经八十二岁高龄。
杨阜进入姜叙的家宅,拜见他的姑母,泪流满面地告诉她:
“我守城不能保全,主上遇难不能殉死,真是愧对姑母的养育之恩。马超背叛君王,妄杀郡守,整个州的士民都对他恨之入骨。如今兄长您坐镇历城,却毫无讨贼之心,这哪里是人臣应有的道理?”
说完,他的泪水流成了血。
姜叙的母亲听了,叫来姜叙,责备他说:
“韦使君被害,你也有责任!”
她又对杨阜说:“你既然投降了敌人,吃着他们的俸禄,为什么又要起心讨伐他们?”
杨阜回答:“我投降是为了留下残生,为主人报仇。”
姜叙说:“马超英勇善战,难以对付。”
杨阜却说:“他有勇无谋,容易对付。我已经暗中约好了梁宽、赵衢,兄长如果肯起兵,他们一定会做内应。”
姜叙的母亲说:
“你们不早图谋,还等什么时候?谁都有一死,死于忠义,才是死得其所。你们不要顾及我。如果你们不听从义山的建议,我就先死,让你们断了这个念头。”
于是,姜叙与统兵校尉尹奉、赵昂商议。
原来赵昂的儿子赵月现在跟随马超做裨将。
赵昂当天就答应了,但回家后对他的妻子王氏说:
“我今天和姜叙、杨阜、尹奉商量,想要报韦康的仇。但我想到儿子赵月现在跟着马超,如果我们起兵,马超肯定会先杀我儿子,这可怎么办?”
王氏厉声说:
“为了雪洗君父的大耻,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一个儿子呢?如果你因为顾及儿子而不行动,我就先死了!”
赵昂于是下定决心。
第二天,他们一同起兵。
姜叙、杨阜屯兵历城,尹奉、赵昂屯兵祁山。
王氏还将自己的首饰和财物全部拿出来,亲自到祁山的军中犒赏军士,以激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