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直沉默的三姨娘开口。
“大长公主对于和离这件事情十分生气,这会儿已经在物色人选了。她老人家想的肯定是,要挑一个各方面都过您的人选,但是……一时半会,估计也没有。”
顾婉宁心说,那可不呗。
别的不说,就她这顶配的清白家世,就她那能干的父兄,就她家那免死金牌,随随便便能被取代,皇上愿意吗?
人都是很现实的。
过去大长公主见了她就“心肝肉”地喊着,别提多亲近。
现在自己已经和徐渭北和离,在她那里,是没有破镜重圆这种期待的。
所以放弃她,也很彻底。
“不过那都是公主自己的想法,侯爷这次,应该不会再任由她摆布了。”
徐渭北的目标,现在只有一个,那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顾婉宁没接话。
徐渭北要做什么,她不能干涉,也不能评价。
晚饭吃得很早,吃完后顾婉宁就让几个人先回去,还叮嘱大姨娘多看顾四姨娘,别让这夯货再挑衅徐渭北。
徐渭北在府里等得心烦意乱。
好容易把人等回来了,结果等了个寂寞。
顾婉宁没有给他带一口吃的。
哪怕周芽芽那个大嘴巴,恐怕已经把昨日的事情都告诉她,她也没有任何表示。
这个女人,心可真硬。
徐渭北气得牙疼。
高览小心翼翼地道:“侯爷,晚上您想用点什么?”
徐渭北表示,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
高览垂手站在旁边,像受气小媳妇一般不敢做声。
好在有人替他解围。
秦烈来了。
秦烈不仅来了,还没空手来。
他拎着个笼子,笼子里装了一对雪白的长耳兔,刚出生不久的模样,可以放在手掌中把玩,十分可爱。
他的用意,瞎子都能看出来。
这令人作呕的酸臭的爱情!
徐渭北磨牙道:“怎么,要吃红烧兔肉了?够不够塞牙缝的?”
“侯爷见笑。”秦烈和他熟悉了,大大咧咧地道,“是给府上姑娘玩的。”
送给姣娘的?
姣娘就是大姨娘的心头肉。
他倒是会曲线救国,投其所好。
徐渭北留了他吃饭,席间问他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把大姨娘接走。
“我不着急。”秦烈道,“得慢慢来。而且侯爷,你把人都放了,回头还有什么借口再去接近夫人?总归女人之间好说话一些。”
“谁要去接近她了?”被拆穿的徐渭北恼羞成怒。
“侯爷,咱们都是男人,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秦烈道,“夫人只是和您和离了,又不是再嫁了。咱们男人想要什么都要得手,您现在不抓紧点,难道等着以后夫人再嫁的时候去抢亲?”
京城头条常客,热衷于上热搜?
“我什么时候说放不下她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这还用说?侯爷眼里只有夫人一人,我又不瞎,如何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