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刀收起来。拿刀子对着贵客,要是让罗婆子知道了,当心她撕了你们!”怒斥完打手们,领头打手又对小白道:“小公子,请跟我来……跟着我走,我绕弯走的时候,你们也记得绕弯,不然会出事儿。”
姜大郎听懂了,心头微惊……一个乡镇田庄内,竟然设有陷阱,看来这个毒媒团伙,很不简单。
“公子,您跟在我后头,要是有意外,我好就近保护您……老五,你走在公子后头,其余人等,分别在左右护着公子。”姜大郎提醒他们,而这样的队形,要是打起来,他们能很快结成一个攻守兼备的小阵。
“是,瀛管事。”黄老五他们应着,立刻照办。
领头的见状,夸着姜大郎:“瀛管事年纪轻轻,办事就如此周全,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厉害啊。”
又试探的问:“瀛管事贵姓?可是府里的家生子?”
姜大郎目光微沉,积威迸,只一眼就把领头打手给看得僵住。
片刻后,姜大郎才道:“吾乃小公子的奶兄弟,所以才能年纪轻轻就当了公子的贴身管事……至于姓什么?自然是随主子姓,但这个贵姓,不是你们能问的。你们只需把我们小公子伺候好,解了小公子的好奇,让小公子增长见识就成。”
仪态、眼神、气势、语气、说话停顿的时间、就连最后一下的微怒甩袖都演得刚刚好,莫说打手们,是黄老五他们都看呆了……姜小哥,你装得可以啊,连我们都差点相信自己是京城公府的家奴,宰相门前的七品官,要撸起袖子跋扈一番了。
走了将近一刻钟,领头打手终于把他们带到宅子大门前。
大门前几米左右的空地,还有一个亭子岗哨,前头有木制拒马拦着,一队打手提刀出来道:“是本地客还是外地客?一二三几流客?”
领头打手看向亭子岗哨内,对一青壮汉子道:“犬头,是一流的清贵客人,打京城来游学的贵公子,没见过乡镇人快活的地方,特地来长见识的!”
犬头乐了:“哟,竟然还有京城的贵公子?真的假的,不会是穷鬼假扮的吧?”
小白做出不耐烦的模样,看向姜大郎:“瀛管事。”
“是。”姜大郎立刻拿出二两金子,递给犬头:“这位管事,我们公子不玩女人,只是想进去见识一番,好增长游学见闻。”
又解释一番:“世家贵族子弟游学,就是为了见识天下诸多的不同事,好为科举策论做准备。”
“废话真多,以为老子是没见识的乡下莽夫吗?我们也是见过不少游学少爷的,一个个也就是瞧着干净,内里都烂透了,还不玩女人?呵,装什么装!”犬头骂爽后,收下金子,摆摆手:“放他们进去。”
“诶!”手下们喜得不轻,赶忙撤掉拒马,等姜大郎他们进去后,赶忙围到岗哨,问:“犬头,咱们今晚了啊,竟然得了二两金子!”
犬头瞥他们一眼,扔给他们一两金子:“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儿,拿去分。”
“多谢犬头!”打手们兴奋不已,拿着金子,对着火光,看了又看。
姜大郎他们已经来到宅门前,因着是过了两道关卡,又有领头打手带着,很快就进了宅内。
宅子不大,也就两进,外加左右客院。
第一进宅子内,有个大堂。
大堂内有个台子,上头有姑娘唱曲,可大堂内几乎没人听曲,都在屋子里办事。
那办事的声音比唱曲声还大。
小白听罢嫌弃不已,骂道:“果然是乡下地方,虽然弄了个台子唱曲,可依旧只知道做畜生事儿!”
钱龟公听罢,气笑了:“这里是楼子,做的又是乡镇男人的买卖,不办事办什么?你要是嫌弃,大可花重金去府城的楼子里玩,就怕你们没钱!”
呵,小白笑了:“瀛管事,把钱拿出来,给他长长见识,看看谁是穷鬼?!”
“是。”姜大郎拿出黄阳隆的钱袋子,啪一声,甩在桌上,力道过大,是甩出一捆银票来,把钱龟公、几个伙计、以及站岗的打手们给看得眼睛都瞪圆了。
“诶哟,贵客,贵客上门了,快去把罗婆子喊来!”钱龟公喊着,又立马冲过来,弯腰低头的对小白笑道:“这位公子想怎么玩?尽管说。小的一定会给您安排得妥妥的。”
小白哼一声,不搭理他。
姜大郎道:“你口中的罗婆子可是主事人?那等她来了再说吧,免得又要再费一番口舌。”
“诶,那你们先坐着。”钱龟公立刻喊伙计:“赶紧上最好的酒菜,好好伺候贵客!”
“是。”伙计们忙开了,等酒菜上桌时,一身红衣的罗婆子也赶来了。
她打量小白、姜大郎、黄老五几人一番后,才问道:“听说公子是从京城游学来的,打算怎么个玩法?要是不难,老婆子就接下您这桩买卖。”
姜大郎听罢,面露不喜:“你的耳报神倒是厉害,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公子是从京城来的!”
罗婆子笑道:“瀛管事莫要生气,你们是头一次来,底下人自然得第一时间上报。”
姜大郎听懂了,是佯装着急的问:“这么谨慎,莫非你们这楼子没在县衙登记?要是没做登记的私楼,我们公子可不敢玩。这游学回京后,还要下场科考的,要是被政敌知道公子曾经夜宿私楼,定会联合御史台来参我们家公子!”
这?
罗婆子懵了懵,很快笑道:“瀛管事放心,我们这楼子虽然开在乡镇,却是正经在县衙登记过的,是正经楼子,公子放心玩。”
豪客,可不能放跑了,最起码要赚他们一捆银票!
小白听罢,微微颔:“可。”
黄老五:“……”
啧,白小哥也是越能装了。
“我们公子愿意留下来玩一晚。”姜大郎对罗婆子道:“我们公子还要科考,且身体贵重,所以不会真玩,只想包一晚楼子,看看这乡下楼子是怎么经营、客人们是怎么玩、姑娘们又是怎么做事儿的就成。”
言罢,拿出一捆银票,问罗婆子:“这买卖,能不能做?”
这少说也有一千两,罗婆子乐疯了,连连点头:“能做能做,老婆子这就给公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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