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怜还没走到吴家村,就早已经有人提前去通过信了。
现在传个话又不是以前那个年代,打个电话,什么事都知道了。
她在朝家被狗咬,被人赶走的的事情都不止一个人给吴知怜的家人打电话。
那些话里话外都是嘲讽和八卦之意的话让吴知怜的家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总归还是自己家闺女以前做了不道德的事,在这儿虽然她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但被人捅出来就丢人了。
吴知怜的父母和弟弟弟媳连忙关上门跑了,他们要是想要和她对骂,但是又怕村里面的人看热闹、看笑话。
思来想去,还是得跑。
跑去哪呢?
跑到了城里去。
吴知怜的弟弟在省会打工,平日里都是回家的,也不需要在城里租房子住,家里一辆电车,开一开也很省钱,比租房省钱多了。
现在他们不得不去城里了,好歹她弟弟在公司里也有宿舍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挤进去。
搞笑的是,弟弟那辆国产小电车还是当年吴知怜拿到的彩礼剩下的钱买的。
吴知怜一到家,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翻新老房子。
她也没声张,而是看向一旁看热闹的邻居。
“刘嬢嬢,你知道我爸妈他们去哪儿了吗?”
被叫刘嬢嬢的中年女人端着碗,拿着筷,一脸憨厚的笑意。
“他们听说你要回来,二话没说就开车跑了哩!”
“跑了?跑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吴知怜问话的声音很平静,但她紧捏的五指显出了她的愤怒。
“跑到城里去了哩,你咋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哩?”
吴知怜能说自己是因为被他们所有人都拉黑了,所以打不通电话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我说你也是哩,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结了婚就是别人家的人哩,离了婚那就是个个体户了,你咋还来别人家走亲戚哩?走亲戚咋还不带个礼哩?两手空空的怎么好意思哩?”
“哩哩哩,哩你xx”
吴知怜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骂。
“那朝家的女儿也是个女儿,人家怎么就不当泼出去的水?你们就会挑我这个软柿子捏,怎么就没人去骂骂朝家不守传统!”
刘嬢嬢翻了个白眼儿,“好好的,竟然还拿自己跟朝家的人比,怎么,后悔离婚了?后悔人家也不会找你!媒婆天天都要把朝家的门槛踏破了,全是给朝令慈说亲的。给你个金疙瘩不能守着,现在回来莫不是就想再续前缘?”
场面一时变得十分尴尬,刘嬢嬢的话像是一根刺,直戳吴知怜的痛处。
她瞪大了眼睛,脸色铁青,紧握着双手,显然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刘嬢嬢,你怎么能这么说!”
吴知怜终于忍不住,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和朝令慈的婚姻是走到尽头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该被你们所有人看不起!我是个人,我也有我自己的尊严!”
刘嬢嬢却不以为意,她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尊严?你的尊严就是孕期出轨,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就去见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