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县共治,梁宽、常道严、王松柏分别负责不同事物。
三人是坐一起议事的时候被叫来的,路上从近卫嘴里得知缘由,也知道她的脾气,到了以后,稍做寒暄,立即展开审理。
三人路上已经商议好,由梁宽主审,其余二人为副审。
“林氏,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你旁边的这人?”梁宽指的是沈从廉。
林氏就是卖到沈家做工的仆人,也是状告之人的妻子。
“大人,民女认识,这位是沈家二老爷。”
要不是沈从廉怕怕侄女的心,力压过胸中火气,在看到林氏的时候,他就要冲上去打人了。
此时他黑着脸,用吃人目光瞪着林氏。
梁宽:“沈从廉,你可认识身旁这位妇人?”
沈从廉冷哼:“不要脸的贱人,她化成灰我都能认出!”
梁宽又指着状告之人让他们认。
“你们可认识他?”
林氏:“他是民女的夫君。”
沈从廉继续冷哼:“他们蛇鼠一窝!”
梁宽快扫了一眼沈斓曦,伸手拍了下桌子。
“好好回话!”
沈从廉一抖,不情不愿道:“认识,他们是夫妻!”
梁宽:“他二人状告你强占民妻,你可有异议?”
不等沈从廉回话,刘氏就在一边抢先嚷道:“我们家买她的时候,是在官府备案的。”
梁宽:“无关人员,没有问话不得插嘴,如若再犯,掌嘴,棍刑!”
刘氏吓的赶紧往女儿身后躲。
状告之人大声喊冤:“大人,不能因为我妻卖给他们家当仆人,就随便强占随意打杀吧,我妻子只是卖去做工,不是把命卖给他们家!”
府衙备案人员上前把林氏画押的字据奉上,是签了死契的家仆,按律主家是可以随意典卖处置的。
但是大周律法同样有云,即便是典卖了死契的家仆亦不可随便打杀,出了人命也是要贪官司的。
梁宽查验过字据以后,就把字据放在一边。
“林氏,你再把当日的情景,详细描述一遍!”
林氏一脸的为难:“大人,大庭广众之下,民女羞于启齿!”
王松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将黑,主公最烦别人吞吞吐吐矫情之言。
“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们听沈从廉说,说错了你别插嘴。插一句嘴,一棍子杀威棒!”
林氏愣了一下,再也顾不得其他,赶忙道:“大人,那日小人在沈老爷房中打扫,沈老爷一身酒气的进门,先是躺了一会儿,紧接着就把民女拉到榻上。”
说到这里,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林氏掩面恸哭。
王松柏:“这不就结了,下次大人问话说痛快一点,别犹犹豫豫的,耽误大家时间!”
梁宽抽了下嘴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斓曦,见她没有不满,这才继续问道:“沈从廉,林氏所说的可是实情?”
沈从廉见终于让他说话了,赶忙反驳:“不是,我没有。她长这样,我怎么能看得上眼。我房中三房小妾,各个貌美如花!”
刘氏黑着脸把三房小妾往前推了推,没想到这些丫鬟没伺候到儿子,反倒是便宜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