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位天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竟是多日不见的幸英华,只见他一身青灰色书生袍子,整个人散发着书生气。
“小生曾经听闻过京城的繁华,不曾想天子脚下竟还有当街打砸欺压的恶劣事情!”幸英华怒视着眼前的两个彪形汉子,大声呵斥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管我们的闲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这位被称为钱老三的壮汉,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旁边的梁奇狠狠的拽了一把,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他们虽然受雇于人前来闹事,可现在出来说话的人分明就是个书生,还可能有功名在身,如果对方用身份来压他们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一番。
“奇,你拉着我做什么啊?我们难道怕了他不成?明明就是他们卖假药!”这个钱老三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经认识到了危险的性质,竟然还在这里大声喊叫道。
幸英华听到他们说卖假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前将齐歌云扶了起来。
“齐姑娘,你没事吧?快起来。”碍于男女有别,幸英华只好用手背搀扶了一把齐歌云。
齐歌云利落的自己起来了,心中很感激对方的仗义,又见他身上还背着书笼,应该是刚来到京城的。
询问下方知幸英华是赴京赶考来到京城,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听到这边声音十分嘈杂,过来看到牌匾又看到齐歌云就猜到这是崔含玉的医馆。
知道她们有麻烦,旁人也不敢出言相助,幸英华仗着自己有功名在身,知道对方不敢对自己动手才出言相阻。
“幸公子,我们医馆从来不卖假药,也没有假药,这些人三番两次恶意上门,实在可恶!”齐歌云一脸正气的说道。
幸英华听到她这样的话语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即看向那位钱老三:“你们这些人恶意上门,还污蔑医馆卖假药,到底意欲何为?”
他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猜到是有人刻意为难医馆的,苦于现在自己还没能力帮助崔含玉,也怕得罪了这些人背后的正主,幸英华思忖再三决定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
“各位,小崔医馆是不可能卖假药的,她们从前在我家乡就开过,是一家悬壶济世的良心医馆,大家别被人误导了!”幸英华一脸正气凛然。
众人看向幸英华,这个年轻的少年郎倒是真诚,他们看的出来这是个读书人,老百姓先生就对读书人更有好感,心中也就有了几分相信,不再跟着那两个壮汉诋毁医馆。
齐歌云把宋仁秀扶起来才发现他身上受了不少伤。
"宋大夫,你受伤了,还是快点找用药治疗一下吧!"齐歌云关切地说道,而她被宋仁秀护着倒是没受到一点伤害。
“无妨无妨,一点皮肉伤而已!”宋仁秀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看着那两个汉子。
心中想着,崔含玉说重新配了药给自己夫人吃,现在应该送完药回来了,只要能劝住这两个男人不再打砸就有机会制服他们。
而此时的崔含玉还真是在给宋夫人送完了药往回走的路上。
“闻承……”此时正前面赶来的闻承也是办完事要去找崔含玉,二人在街头遇到了。
闻承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眼中带着爱意,走过去就牵着女孩的手。
这些天自己有很多事要忙,每天都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已经有好些天没见着了,说不思念是不可能的。
但闻承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沉湎儿女私情。
“我正好要去医馆找你,走,我们一起去医馆吧!”闻承对于眼前的女孩也是非常的爱惜,所以一点儿也舍不得放开手。
二人相携来到医馆门口,就看到门口围着许多人,里面听起来动静也不小,崔含玉心下古怪。
二人连忙上前从人群中挤进去,刚好就看到那两个汉子不耐烦的将幸英华推倒在地,还口中还说着狠话:“什么破读书人,滚一边去!老子今天就要砸了这里,奈我何!”一副还要继续打砸的样子。
宋仁秀虽然被人打伤了,此时也不能让他们欺负了齐歌云一个姑娘家,于是强忍痛楚,再一次挡在人前。
“歌云,这怎么回事?”崔含玉趁着钱老三他们背对着自己,连忙跑进医馆将一身狼狈的齐歌云抱起来。
闻承也立刻行动,快速来到打砸二人跟前,眼神凌厉的抓住阿奇奋力打砸的手臂用力一扭,就把用作武器的条凳从粱奇手里夺下来。
“滚开,别多管闲事!”梁奇不满的说道,他还以为又是那个文弱书生不知死活上来阻拦自己,竟头也不回的就要继续自己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害怕之意。
“哼!胆敢在这里挑事,我看你是不知道死活!”闻承冷哼一声,双手用力使出拳法将人打倒在地,随即拿出腰间佩戴的宝剑,对着梁奇。
钱老三见兄弟粱奇被制服,看着闻承手中明晃晃的刀,再也不敢继续打砸。
“好汉饶命!”钱老三立刻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号着求饶。
“说吧,好好说说你们为何要诋毁小崔医馆,再告诉大家我们真的有卖假药吗?好好说话!”闻承狠狠的将人踹翻在地。
毕竟京城医馆那么多,同行间恶性竞争也是常有的事,唯有树立起最好的名声,无论任何人也没办法摧毁自己!
闻承知道这些人也是小儿科,如果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今天有钱老三,明天就会有李老三,后患无穷。
而只有让崔含玉亲手解决这些人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思及此,闻承将跟前的二人踢翻在地,又伸手将人提留到崔含玉跟前,让人跪在地上。
崔含玉想起前一天口口声声自己卖假药的孩子,想来就是这二人中的一个人的孩子。
“你们说什么?说我卖假药?证据呢?就因为一个所谓懂草药的人的胡乱攀咬就可以定我们的罪?”崔含玉也不急着教训他们,看着围观人群慢条斯理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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