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仪式结束,媒体收获了想要的照片,潘家和陆家自然是要谢客的。
陆白月坐在最前面的主桌,她眼前有点儿模模糊糊,但却只能勉强支撑着。潘嘉年和陆白晓一起过来为陆白月倒了一杯酒。陆白月强打着精神笑了笑,“祝福你了,潘少。”
“彼此彼此。”
潘嘉年没有过多的表情,好像是参加一场最普通的商务酒局。
陆白晓却把手指头伸到了陆白月的面前,“大姐你看,好闪啊!”
陆白月哄着陆白晓,“真好看。”
陆白晓说着就要往下摘,“你喜欢就送给你戴!”
还没等递过去,金雅赶忙把戒指抢了回来,“胡说什么呢?戒指还能随便送人?”
陆白晓被金雅的音量和训斥的表情吓到了,眼圈看着就要红了。
陆白月这会儿却有点儿撑不住了,“我去趟洗手间。”
陆白月独自去洗手间冷静了一会儿,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在最关键的时候,身体就要掉链子了。洗手间外,汪天泽敲了敲门就进来了。
“不舒服吗,那我们回去休息吧。”
陆白月拒绝着,“我等二叔。”
“二叔这么忙,怎么会顾及你,不要给任何人心上添堵了。”
陆白月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任由汪天泽搂着她上了电梯,直下停车场。陆白月的意识很模糊,就这么被拖拽着塞进了车里。
司机并不在,汪天泽开着车,很快驶离了酒店。
陆白月再醒来的时候,她努力地睁着不够清晰的眼睛,看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她这会儿不止是迷迷糊糊,而且浑身燥热难耐。她把披肩撤掉,肩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陆白月却突然打了个冷颤,好像明白了什么。
“汪天泽,你给我下药了?!”
这个人怕是恶魔吧!除了下药,他还会干些什么?而且,还是下了让她情不自禁的药。
汪天泽边开车边慢慢地说,“潘少和白晓已经把自己的事情办了,那我们也不要再拖了,也把我们要办的事办了,否则夜长梦多,我担心的很。”
她怎么就跟他上了车了?前几次是用强的,没有成功。果不其然,汪天泽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开她的。
陆白月要用残存的理智与身体作斗争。
滴滴两声,汪天泽说了一声糟糕,原来是轿车没油了。幸好旁边有一个加油站,汪天泽减速拐了进去。他们驶离了市区,现在方圆几十公里也就只有这一个加油站,车子排起了长队。
队伍实在太长,汪天泽下车去查看。他把车子上了锁,陆白月现在就像是一只要蜕皮的蛇,还有什么好怕她作妖的。
这个车子陆白月是熟悉的,后座放茶杯的底座与后备箱相连,她很快就找到了弹簧开关,然后把底座卸了,幽暗的后备箱里,陆白月一眼就瞧见了那只灭火器。她拼尽全力拿到了那只灭火器。
灭火器是敦实的,陆白月把灭火器举起,奋力地像窗子砸去。
一下、两下。
好车的玻璃都是坚固的。
陆白月砸了有十几下,才把车窗砸成了蜘蛛网。
人的求生欲有时候就是这么迅猛,玻璃又算是什么呢?就算是个钢管,也要掰开。
陆白月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发出一声怒吼,蜘蛛网状的玻璃就被撕成了两半。
陆白月就从车窗钻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吸入肺里,陆白月猛烈的呼吸着,完全没有发现被碎玻璃渣割破的手掌和臂膀。
汪天泽还在外面抽着雪茄,他今天就是谋划好了,别以为他汪天泽是傻子,半山别墅的电动门会坏?想必,是陆光明和陆白月一起搞的鬼。那个老东西,又做了一回墙头草,三言两语便被陆白月忽悠了。
他就是要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逼她签下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切就完美了。
“这位先生!你快去看看,从车里爬出一个满身是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