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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到底知不知道她跟神君的事儿啊?不知道的吧?天界离魔界这么远!再说,天界也没人传她与神君的闲话啊!斓鸢仙君天真的以为,自己和闵岳神君的事情师父必然不知道。
“哎呦!”
斓鸢仙君想得入神,然闵岳神君却突然站定,斓鸢仙君一个没留神儿直接撞到了闵岳神君的背上。
闵岳神君转过身,状似随意地弹了弹斓鸢仙君领口的大氅系带,轻声说道:“就坐在轿撵外面吧,廖文他们都是如此。原本本君还担心你会冷,想着要不要破例让你一同进来里面坐,不过本君瞧着这大氅厚实,你肯定不会冷。若是你想进来坐……”
斓鸢仙君一怔,坐哪儿其实她都无所谓,不过神君这话听起来总有些阴阳怪气的。
“多谢神君挂念,大氅又厚又暖,小仙不冷的。”斓鸢仙君说着还冲闵岳神君没心没肺地傻笑。
“你!”
闵岳神君气得指着斓鸢仙君鼻子就想骂她没心肝,终究还是强自忍住了,缓缓收起手指,拂袖转身,步上了麒麟轿撵。
陆子衍抬手拍了拍斓鸢仙君的额头,小声儿夸了句:“好徒儿——”
说完又从袖中取出来一盒蜜饯塞到了斓鸢仙君手中:“吃吧!做了神仙就不用担心吃坏牙齿了。”
斓鸢仙君抱着蜜饯盒子,吸了吸鼻子……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吃到师父给的蜜饯,小时候她为了能吃蜜饯没少跟师父斗智斗勇……
闵岳神君与陆子衍对坐在轿撵之内,闵岳神君眼观鼻,不言不语;陆子衍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焚香烹茶;斓鸢仙君坐在轿撵外悠荡着双腿吃着蜜饯很是乐呵。
“二殿下不必多心。”陆子衍轻淋茶盏,一派从容坦荡。
“是本君多心?”闵岳神君轻哼一声。
“子衍收她为徒的时候,鸢儿七岁,子衍两百岁。”
“陆魔君想说什么?”闵岳神君抬眸,这是陆子衍第一次主动提起往事。
“子衍想说,鸢儿在二殿下眼中是女人,在子衍眼中永远是孩子,哪怕她一百岁一千岁一万岁……所以,二殿下误会了。”
“呵——看来是陆魔君误会了。”
“误会不误会的,子衍奉劝二殿下,别在鸢儿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外呼两种结果。”
“哦?洗耳恭听!”
“一是神君永远得不到回应,二是鸢儿回应了你天人五衰。”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新意的,不过是陈词滥调。”
“哪会有什么新意,她修的绝情道。”
“本君养了一盆花,养的时候就知道那种子是煮过的,永远也不可能开出花,可是说来奇怪,那种子却在前些天发了芽……”
“呵!那有什么奇怪的?那定然原本就不是颗煮熟的种子。”
“就是这个道理!”
“二殿下什么意思?”
“阿鸢也定然不是生来铁石心肠,本君就是能感受到她的爱意!”
“二殿下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