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衍斜睨了一眼闵岳神君,腹诽他幼稚至极,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随口说了句:“鸢儿九岁时突发高热,什么也不肯吃,我亲手做了红豆糕给她,打那以后她就特别喜欢这味道,总央求我做给她吃,她吃得多了看得多了也就学会做了……哦,还有凤梨酥、牛舌饼……”
闵岳神君将手中的红豆糕摆回了食盒,轻轻盖上了盖子。
“阿鸢她,为什么会修绝情道?”
“因为适合。”
闵岳神君嗤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又随意地捻了捻。
“行!来日方长。陆魔君,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本君有得是时间,不着急。”闵岳神君说完,起身拎着食盒就要走。
“闵岳神君!”陆子衍腾地站了起来。
“嗯?陆魔君这么快就想说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冲我来的?!”
“才看出来啊?陆魔君!”
“为什么?”
“显而易见——”
“只是师徒!”
闵岳神君微眯眼眸,浅笑着点点头:“来日方长,对了,今晚亥时三刻,陆魔君有没有兴致一同观星西北?”
“多罗王宫天狼台,视野极佳!”
“就这么定了,棋盘摆上,观星下棋两不误。不知为何,本君就是觉得与陆魔君一见如故!”
闵岳神君的眼中满是认真。
陆子衍没再说话,起身离开了。闵岳神君的做法当真是赤裸裸的阳谋,不过就是逼自己只能同他站在一起,前有寰城、巫城站端初现,后有十六城魔君怨声载道虎视眈眈。
短短几天,闵岳就将他握进掌中。这些祸乱都是闵岳惹出来的,可一旦闵岳甩手回了天界,诸位城主一定不会再拥立他,寰城巫城更是会与他兵戎相见。
多罗王宫不过千百万魔士,怎敌寰城亿万大军!
陆子衍不知道闵岳是因何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可他能肯定闵岳对于一切也都只是怀疑猜测,所以才不断试探,甚至不惜诛灭了沃囵和屠挞只为将他绑上战车,他在逼他,逼他自己全盘托出……
鸢儿啊鸢儿,你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煞神,还偏偏对他生了情意!像过去一样不好吗?过去的一千年,你我师徒道心稳固,你踏踏实实做神仙,为师开开心心做修罗……鸢儿,你怎么就非要生情呢。
闵岳啊闵岳,你以为你稳操胜券了?可鸢儿才是本座最大的筹码啊……
滥用职权
亥时初,闵岳神君便与陆子衍在天狼台上手谈了起来。
陆子衍此刻心魔丛生,一连三盘,输得一塌糊涂。
“魔界动乱了近万年才得此稳固局面,二殿下不该为了儿女私情再将魔界至于战火之中。”
“协助魔界建立健全机制是天君给本君下达的政令。既然魔君请了本君来,自然也是愿意本君协理魔界重建,大破大立,不破怎么立?至于陆魔君说得儿女私情就更是冤枉了本君。诶?陆魔君,为何你会觉得本君是为了儿女私情?难道陆魔君欠了本君的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