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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衍轻嗤一声,恨不得直接脱口而出,鸢儿对你的爱意都快将相思蔓撑死了!特么的岐黄,庸医!要不是自己驱使相思蔓时常啃噬掉这些爱意,鸢儿恐怕又要天人五衰了!相思蔓逃下界的时候那些消弭不掉的爱意可不就是将她送入了绝境!
陆子衍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
“二殿下品貌双全,威震六界,大好年华何必苦守着一朵开不了的花……”
“守不守是我的事,开不开是花的事,永恒的生命不就是用来浪费的?倒是陆魔君,这漫漫岁月里既无想要守护的人,又没有守护你的人,会不会太难捱了?”
“还好,习惯了。二殿下,请吧——”
二人一路无言,各怀心事。
陆子衍将闵岳神君与廖文仙君带到了一处气派的殿宇。
“二殿下若是不满意,尽管开口。”
“满意。”
送走了陆子衍,遣退了仆役。
闵岳神君踏进卧房,廖文正要从外面将门带上。
“廖文,进来。”
“神君……”
“门关上。”
“小仙错了!神君听小仙解释,小仙真的不是得了斓鸢仙君的授意!”
“这件事容后再说,廖文,每城一年——至少五千万功德,本君许你抽走一成,能要多少看你的本事。”
廖文蓦然瞪大了眼睛!神君也太直接了吧!竟然真的要他去向各城主索贿啊!
“神君,这么做似乎——”廖文想说这么做不是滥用职权么?
“想说本君滥用职权?”
“嗯!”
“职权不就是拿来滥用的。”
“可是……”
“放心,雷劈不到你头上。明天你就先去骅摩那里,廖文,每城一年你最少能得五百万功德,好好算算帐,晋上神有望……”
“小仙领命。”
“去吧。”
随着廖文的离开,闵岳神君的掌心蓦然变出了一只花盆,闵岳神君小心翼翼地将花盆摆好,又取出了天泉水精心浇灌。
“都道你是煮熟的种子,可你却发了芽……本君亦不相信煮熟的种子能发芽……养着你也不过是执念罢了……可偏偏,你就是发了芽……也许,你原本就不是被煮熟的种子。陆子衍啊陆子衍……你是打哪儿听说了本君喂了她八十一盏绝情水啊?这件事除了岐黄就只有父君母君知晓了。就连北辰都不清楚内情!”
陆子衍重回酒宴,立马被众城主围拥了起来。
“魔君,这二殿下不是个好相与的,沃囵和屠挞的今天保不齐就是你我的明天!”
“诚如诸位所见,请神容易送神难。”陆子衍淡淡说。
“魔界与天界历来井水不犯河水,陆魔君非要将魔界内政拱手让人!早知如此我等当初就不该拥立你!”
“后悔了?呵——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