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君,小仙改日再来跟神君赔罪。”
斓鸢仙君忍得快哭了,这一路回来,架着同一朵云,那晚风卷着他的魂香,她都要疯了!每时每刻都想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择日不如撞日,斓鸢仙君别改日了,就今日吧!”
“喝杯酒而已,斓鸢仙君还怕本君吃了你不成?”
“小仙不是那个意思——”
小仙是怕自己吃了你!
“那就快进来啊——”
闵岳神君说完,径自走进了大殿,点亮了殿内的烛火。
披香殿一时瑞气千条、光明磊落的上神之光笼罩了整座披香殿。
随着闵岳神君的上神之光突然亮起,斓鸢仙君躁动的情绪才有所缓解。
斓鸢仙君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迈进了晚香殿——喝杯酒而已,喝杯酒就还了那笔风流债,这多划算!
闵岳神君倚坐在殿前,敛着眉目动情地凝望着她。
“坐。”
闵岳神君说着,一挥手——
金殿上的书案不见了,随即变成了一张小方几,方几上还燃着一膛红泥小火炉,火炉上正温着酒。
“先温一会儿……”
闵岳神君声音低沉悦耳。随意支着手肘倚靠在矮塌上。暗夜影锻披风铺了大半张矮塌,身上的甲胄泛着幽幽的流光,飞星逐月冠将他的青丝束得一丝不茍,踏云靴把笔直的双腿拉得愈发修长。
庄重威仪的武神法相,偏就这么慵懒随意地倚靠在矮塌上。斓鸢仙君只瞧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强烈的冲突感,让她恨不得扑上去亲手解了他的战袍去了他的束缚扯下他的伪装。
斓鸢仙君拘谨地坐在矮塌边,一双不安的小手交迭着放在膝上。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真对他动起手来。
有那么一会儿,二人谁也没说话。
闵岳神君暗自收敛起了魂香,正大光明的上神之光笼罩在殿上。
闵岳神君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敛目静坐气息逐渐平稳的阿鸢,随即眸光便暗淡了下来,几乎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真的……就只是馋他而已……
说不上该难过还是该庆幸,闵岳神君一时心中酸楚难当。若是没有灵魂的羁绊和岐黄的手段,如今的他在她眼里不会比一株草木更特别吧!
斓鸢仙君只觉得心口小鹿乱撞,强自调息平复。最近可真的是奇了怪了……
红泥小火炉劈啪作响,炉膛内的小火苗明明只有那么一丝丝,偏偏二人此刻竟然都觉得有些炙烤。
闵岳神君微微坐起,抬手扯了扯紧束着的领口,长指一拉解开了披风。
暗夜披风飘落在塌上,斓鸢仙君心口一滞,仿佛有什么东西窜遍了周身。
斓鸢仙君下意识舔了舔唇,只觉得口中干渴。
“酒温好了。”
斓鸢仙君说着,兀自斟满了一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