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岐黄神君,小仙这病是怎么得的?”
“谁说你是病了?”
“五心烦热啊!小仙发病的时候很是煎熬。”
“干嘛要熬着?你年少飞升,正值妙龄,仙体永远定格在了这个节点,渴望鱼水之欢再正常不过了。”
“神君莫要取笑小仙了,小仙修的是绝情道。”
斓鸢仙君红着脸低下了头。岐黄神君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绝情归绝情,身体又没毛病。”
“可小仙过去从不会这样!”
“那是因为你过去没遇到让你有这样感觉的人。”
斓鸢仙君一时语塞了……似乎从前她真的没有看谁像看到闵岳神君那般躁动。
“无药可解?”斓鸢仙君有些不死心,总觉得自己还能抢救抢救。
“没病吃什么药!有病!”
岐黄神君翻了个白眼给她。
“若是……小仙是说,倘若克制一些能不能化解?”
“人界倒是有不少贞节牌坊,就是不知道斓鸢仙君是要为谁守身如玉反而为难自己。”
“为……为……”斓鸢仙君被岐黄神君问得脑子直发蒙,感觉他说的有道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竟有些无法反驳。
“斓鸢仙君还有别的事儿吗?”
岐黄神君下了逐客令。
“没……没有了。那小仙告——对了对了,小仙还没付诊金,请岐黄神君开价。”
岐黄打量了一下斓鸢仙君,像是待价而沽。
“你本也没什么病,倒不好收你诊金,可本君又给你号了脉,也不能坏了规矩。这样,你将这坛子药酒带回去,交给闵岳神君。替本君跑这一趟就当诊费了。正好你的居所比邻二殿下的,本君今早遇见他,见他气色不大好,想来前阵子的伤还没痊愈,不知因何又劳累到了。你把这坛子药酒给他带回去。千万别说是本君给他的,他该难为情了。”
斓鸢仙君的脸更红了,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接过了酒坛子,辞别了药王神君,匆匆走了。
“岐黄……”
溟霄神君走了进来。
“司药!送客!”
岐黄神君腾地起身,拂袖就要离开。
溟霄神君焦急得地手拦住了他。
“岐黄!怎么就不肯听本君解释!”
“昨晚说得不够清楚?还是我没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本君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非得去修绝情道?又是什么不可告人将我囚禁暗室!”
“岐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那你倒是说清楚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岐黄,别问了。初五,给父君过完生辰,我就回魔界,再不扰你清静。”
岐黄闻言,一脚踹翻了桌子,猛地揪住了溟霄神君的衣领,双目赤红目眦欲裂。
岐黄怒瞪着溟霄神君,语气森然地说道:“溟霄神君——大殿下——你怕不是修绝情道修昏了头?忘了自己还是这三十三重天的章尾神君?去了魔界一百年,真当自己是魔界修罗了么?陆子衍那王八羔子灌了你多少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