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三十三重天出了什么事?”
“启禀魔君,是药王宫里出了些状况。”
“进来说。”
陆子衍推开书房门,二人前后走了进去。
“说吧。”
“前天晚上,岐黄神君去了戴月殿,整晚没回来。”
“他主动去找溟霄?”
“对……”
“这就有些难办了。再让溟霄修绝情道怕是不能够了……”
“魔君,要不要属下从中再挑拨一二?”
“算了,溟霄本就犹豫不决,只要他能帮本君巩固魔君之位,修不修绝情道根本无关紧要。”
“属下领命。”
“你先回去吧。”
“遵命。”
“等一下,斓鸢和闵岳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大概知道点,听说是一百多年前斓鸢仙君历劫,历劫对象正是闵岳神君。回来以后闵岳神君也纠缠了一阵子,但斓鸢仙君是修绝情道的,对闵岳神君的纠缠很困扰,告到了天君跟前要闵岳神君忘却前尘莫在纠缠,于是天君要闵岳神君服下忘尘丹,但闵岳神君不肯,就只能依律法判了闵岳神君八十一道刑雷。”
“八十一道刑雷?啧啧!这位钟山神君倒有点意思。如此的情痴,也难怪会动摇鸢儿的道心了。现在呢?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如何了?”
“禀魔君,斓鸢仙君因为失了道心仙元不稳,听说在她快要天人五衰之际,被岐黄神君用八十一碗绝情水救了回来。”
“她没有用补天石重塑道心?”
“听说是没有。”
“难怪……难怪……本君明白了,啧啧,是本君糊涂了……呵!你先回去吧,溟霄那里随他去吧,多多留意斓鸢的动向。”
“遵命,属下告退。”
陆子衍坐在桌前,兀自摆弄着折扇,口中喃喃:“鸢儿,八百年还是九百年了?该来给师父拜年了啊……”
糊了的信
斓鸢仙君回了晚香殿还是不能平静,跑回后殿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将脸全都埋了进去。
二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自己招惹的他不假,但他可以拒绝啊!自己发了癔症,难道闵岳神君也发癔症了?这星河两岸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斓鸢仙君越想越烦,越想越没脸见人,总感觉大家全都知道她非礼了闵岳神君一样。
抱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儿,最终下定决心——除非必要,以后再也不去披香殿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斓鸢仙君后知后觉地想起,师父的来信还没读。
想起她这位师父,斓鸢仙君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思愁绪都被压了下去,倒是往事一幕幕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