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真真正正没心没肺的仙君,可就这!她都感觉到了——她被整个天界给孤立了!
那感觉吧……怎么说呢……挺难形容。
从前她也不同人打交道,喜欢关起门来过日子,可她不搭理别人跟别人不待见她那性质可不一样啊!
只要她走出晚香殿,但凡见到她的人,不论仙君神君还是仙侍仙娥,就没有一个不偷偷拿眼睛剜她的。感觉就好像……嗯……好像她是凡间戏文里说的那种抛妻弃子的负心郎!对!就是这种感觉!
这么一想,斓鸢仙君就觉得一阵恶寒……她是个修绝情道的,负心这事儿她干不成啊?
思来想去症结应该还是出在偷神君里衣这件事情上。说不定在天界仰慕闵岳神君者众多,毕竟听说是天命允授的神君,况且才一千多岁,仰慕他的应该挺多,偏偏自己就偷了他的法相里衣!这法相金身会追随上神一生,自己这简直就是亵渎上神,没送她几道诛仙雷都算仁慈了。
斓鸢仙君前几日又特意回了一趟一重天,可北辰说来说去也还是老样子,坚持说不清楚她为何要偷闵岳神君的里衣,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得手的。
这事儿吧,她忘个一干二净,可那里衣就穿在她的身上不容抵赖。
斓鸢仙君想,就算是被讨厌被孤立她也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啊!直接问神君不大好,画麒是神君近侍,应该能知道点啥吧?
斓鸢仙君笑得真诚又灿烂,双手递着表文又朝着画麒送了送:“快拿着。”
画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斓鸢仙君,神君说了,不用你再写表文了。”
“为何?”
啥叫不用她写表文了?恼她写了与工作无关的话?还是被她写得狗屁不通的表文恶心到了?
“属下不敢揣测神君的心意。”
为何?当然是发现了他跟寥文的猫腻,心疼斓鸢仙君了呗。啧啧……明明神君自己也盼着天天看她的表文。
斓鸢仙君有些垂头丧气。
“画麒仙侍,小仙同你打听个事儿呗?”
“仙君请讲。”
画麒暗自腹诽——随你问,说了算我输。
“就是那件事儿……神君的里衣,是怎么穿到我身上的啊?”
画麒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属下不知。斓鸢仙君若没别的事儿属下就告退了。”
画麒说完,根本不等斓鸢仙君说话转头就要跑。斓鸢仙君一把将他扯住,画麒这样子分明就是知道内幕,怎么能让他跑了呢!
“哎,哎哎……”
斓鸢仙君直接祭出星河练,将画麒捆了个结实。这星河练是北辰给她的,说是她受封金仙的时候天道赐下了法器,虽然她不记得了,但还是觉得自己好厉害,就连上神也不一定会得天道赐法器,她不过晋升金仙而已,就得了这么大的殊荣,斓鸢仙君不禁就想夸自己两句——年轻有为,后生可畏,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