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斓鸢仙君惊异地直咂舌,这也太奇怪了吧?谁的法相会是这样的啊?还有还有……这是哪位上神的里衣啊?这神光看着眼生啊!
北辰仙君咽了咽口水,幸亏她早有准备。
“你还好意思问!”
“我怎么了?”
斓鸢仙君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望向北辰仙君。
北辰仙君揉揉鼻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晋封金仙的前一晚,你有些得意忘形,喝醉了酒,原本准备好的胸衣被你给弄丢了,受封又耽搁不得,你就顺手偷了闵岳神君的里衣胡乱穿了。”
斓鸢仙君下巴差点没惊掉。指着自己的鼻子质疑道:“我?偷了上神的里衣?”
北辰仙君昧着心眼儿,一挺腰杆儿,狠狠地点头,指着斓鸢仙君的鼻子肯定道:“你!偷了上神的里衣!”
斓鸢仙君讪讪地说道:“倒也像我能干出来的事儿……我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越发严重了!咱就说这胸衣还能丢?我可真是!诶?不对啊?我怎么没印象哪位神君的神光是这样的呢?再说那神君的里衣都贴身穿着,我是怎么偷的?”
北辰仙君眨巴眨巴眼睛:“你司职的三十三重天钟山神宫晚香殿不正对着钟山神君闵岳的披香殿嘛!近水楼台的,你偷着方便呗。再说!你都不记得了,我哪知道你具体是怎么偷的。”
斓鸢仙君的脸揪成一团,费力得想了好半晌,疑惑道:“钟山神君?钟山主神之位不是一直空缺着么?”
“你真是忘的太彻底了!简单来说,咱们天君跟前冥主闵落有个儿子,也就是闵岳神君。天君娶了闵落天后,闵岳神君承了钟山主神神位。说起来你还受邀参加他们的婚礼了呢!”
“劲爆!”
斓鸢仙君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边晃着脑袋,一边震惊得直拍手。
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北辰仙君真恨不得在她那颗榆木脑袋上戳个窟窿。
北辰觉得心口发堵,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开始撵人。
“你要是恢复好了,就快些回晚香殿当职,不好总叫卫安仙君打替班。”
斓鸢仙君闻言,垂头丧气得咬了咬下唇,瓮声瓮气地问道:“那个北辰啊,闵岳神君后来有没有拿我怎么样啊?毕竟……我偷了人家的里衣……”
“没听你讲过,应该是没说什么吧……”北辰仙君胡乱搪塞着。
斓鸢仙君抿着唇,来回扣着手指头,一脸的担忧。
“我在晚香殿当职,那钟山神君不正巧是我的顶头上司?我那时候是不脑子有病?我偷谁的不行!干嘛要偷他的里衣?北辰,你说我这次回去他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啊?”
“鬼知道!”北辰仙君暗暗咬着牙,瞪了斓鸢仙君一眼,没好气的答道。
真想替闵岳神君打她一顿啊……想起闵岳神君生受的那八十一道天雷,北辰就觉得心酸……
整整八十一道天雷啊……在天界所有仙神的围观之下行刑……
当时那场景,莫说是天君天后了,观刑的众仙神就没有一个不动容的……
太揪心了!
八十一道天雷将闵岳神君与斓鸢仙君的关系劈得是明明白白,自那以后,天界皆知——闵岳神君是真的痴情,斓鸢仙君也是真的绝情。
天界众仙神都被闵岳神君的痴情所感动,偏偏这被痴情的对象还在这儿担心被穿小鞋……
北辰仙君背过身,暗暗锤了捶心口,太堵了!她真的不愿意再跟斓鸢聊下去了,虽然她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怪斓鸢,可她就是意难平。
北辰仙君匆匆地走了,她怕自己再同斓鸢多聊一句都会忍不住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了……
可她不能说啊!闵岳神君交代过的,岐黄神君也嘱咐过的,就连天君天后也下了严旨——再不许一众仙神议论闵岳神君与斓鸢仙君的事儿。
自此,众人皆知他爱她,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
逃的狼狈
斓鸢仙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三十三重天。
此刻,斓鸢仙君侯在凌霄殿外等待天君召见。
按照北辰的说法,钟山神君这两年一直住在予虚岛,忙着建立妖之城的事务,所以她是跟天君告的病假。现在她病好了,依照规矩也该过来跟天君销假。
斓鸢仙君有点忐忑,自己记忆有缺,怕待会儿见了天君失礼。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进去通报的小仙侍就出来了。
“斓鸢仙君,天君说恭喜斓鸢仙君康复如初,请仙君直接回晚香殿继续当职就好,天君还有事,叫仙君不必特意进去复命了。”
“多谢仙侍!”
斓鸢仙君暗自高兴,真是求之不得!谢过小仙侍后,就脚步欢快地走远了。
凌霄殿外的小仙侍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不用说出来也都心领神会——天君天后不愿意见她。
可也是!谁会愿意见到害自己儿子受了八十一道天雷的罪魁祸首呢!何况这祸害还要活蹦乱跳的在自己眼前蹦跶到天荒地老,偏还拿她没辙……
闵岳神君可还在披香殿养着伤呢,八十一道刑雷,天君可是半分没放水,这都小半年了,闵岳神君还没恢复好呢。可想而知当时伤得有多重……
出来凌霄宫,斓鸢仙君一路打听着往钟山神宫走。谁知这一路过来,不管是遇见仙僚还是拦住仙侍,大家伙儿似乎都不太待见她。虽然也不情不愿地给她指了路,但态度么……鄙夷的很!尤其是女仙!
斓鸢仙君费解地挠了挠头,没招惹谁啊?还是招惹了自己一并忘了?
算了算了!斓鸢仙君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跃上云头,硬着头皮朝着钟山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