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似有千斤重,脚下踉跄着走远了。
凝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又一口鲜血从斓鸢仙君口中喷涌而出……
苍白的纤手捂着心口,强撑着攀上云头。
“阿鸢!你这是怎么了!”
北辰仙君惊慌地从晚香殿里迎了出来,一把扶住险些栽下云头的斓鸢仙君。
“北辰……你怎么来了?”
北辰仙君赶紧将斓鸢仙君扶进殿里。
“我还是不放心,我昨天过来的时候你不在,我正巧遇见了闵岳神君。”
“你昨天来过?”
“嗯,上次你回一重天把陶土都取走了,我昨天收拾东西见库底还压着一袋,想着扔了浪费,就一并给你送了过来。”
“什么……”
“你昨天不在,我还有些别的事儿,就转交给了闵岳神君。当时不觉得,可我昨天回去越想越觉得神君看见陶土的脸色十分不对劲儿,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阿鸢!你们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刚刚你回来之前闵岳神君来过了,取走了你那个空花盆……我喊他他也不理人……”
“他拿走了那个花盆?”
“嗯。脸色十分难看。怎么了阿鸢,究竟发生了何事?”
“北辰,我有些不舒服,想躺一躺,你先回去吧。”
“阿鸢……”
“我没事。”
斓鸢仙君强撑着将北辰仙君推出了殿外……合上殿门靠坐在角落无声地哭泣着。
原来他昨晚就知道了……他还听见了闵落天后同她的对话。那些话亲耳听到他该多难过呢……
她很想去哄哄他,告诉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从来不是他一厢情愿,他从来不是她的困扰,他是她千年岁月里唯一的色彩,是她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意舍弃的挚爱……
耳畔阵阵轰鸣……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听不真切。
斓鸢仙君捂着耳朵狠狠摇了摇头,她的生命力消散的太快了,快到她猝不及防。
斓鸢仙君望着空空荡荡的花架……他拿走了那个花盆,那个永远也不会长出花的种子,只有他还执迷不悟……
一连两天他都没有再出现,晚香殿冰冷刺骨,星河尽头的披香殿昏昏暗暗。
她知道他没有回予虚岛,他就在披香殿里将自己整整关了两天。
带去转机
正月初五,天君寿宴。
午后开始,三十三重天下起了雪,这事儿并不常见。
星辉被鹅毛般的大雪遮得透不出来一丝光亮,今夜六界皆无星光可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