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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娘娘言重了,我欠闵岳神君一条命,理当还了他的情。”
“斓鸢仙君如此深明大义,本君钦佩。”
“小仙告退了。”
“斓鸢仙君请便。”
斓鸢仙君回到钟山神宫的时候并未看见闵岳神君。直到日暮低垂,斓鸢仙君布好了星辉他才从外面回来。
“去哪儿了?一下午没见到人?”斓鸢仙君一边往空空的花盆里浇水,一边随口问道。
“处理了一些事情。”
闵岳神君随手解了外袍挂在了衣架上,走到了斓鸢仙君身后,从她手中接过了水壶,一边浇水一边问道:“这就是你养的那盆花啊?”
“对。”
“不是说种子煮过了么,为什么还要浇水啊?”
“习惯了吧……给它浇水成了习惯,倒也不在乎它开不开花,本就不抱有希望的。”
“你说的对。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若是哪一天见它发了芽正欣喜若狂时,突然被一道天雷惊醒,蓦然发现竟是做了个荒唐的梦,醒后成了一场空,那才真叫绝望。”
“仙神哪里会做梦,这比喻不贴切。”
“嗯,大抵有时也会做白日梦的吧……”
“用过晚饭没有?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吃香火吧。”闵岳神君随意坐到了星盘旁,左看看、右看看。
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竟一处也没布乱……”
斓鸢仙君嗤笑了一声:“瞧不起谁呢?小仙的本职工作岂会马虎。”
闵岳神君没抬头,抿着唇抬手冲着斓鸢仙君竖了竖拇指:“天界楷模。”
“做什么阴阳怪气的。”
“香火吃多了,神志不清。头有些疼,阿鸢,我回披香殿了。”闵岳神君说完,起身拎起外袍大步出了晚香殿,趟过星河匆匆走了。
斓鸢仙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片刻失神……
星河流转,这三十三天唯一的星光就铺设在他同她之间。
斓鸢仙君拎着食盒趟过星河来到披香殿。
后殿没点灯,一片昏暗。
“你睡了?”斓鸢仙君轻声询问道。
寝殿里一片静谧。
就在斓鸢仙君以为他已经睡下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静谧的殿里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还没……”
斓鸢仙君闻言,随手点了一盏宫灯,走到了床榻旁边,放下食盒掀开幔帐。
“头还疼么?”
“疼……”
借着昏黄的灯光,斓鸢仙君见闵岳神君穿着寝衣盖着锦被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
斓鸢仙君解了外袍,除了鞋袜上了床。将闵岳神君的头轻轻抬起枕到了自己的腿上。玉指纤长,来来回回按揉着,阵阵仙力温柔绵长地涌进闵岳神君的七窍。
“好些了吗?”
“没有……”闵岳神君声音闷闷的。
“下次不要食那么多的香火,香火里也纠缠有很多业障,食多了也会伤神本的。”斓鸢仙君玉指一下下梳理着闵岳神君的墨发。
“嗯……”
“我做了桂花糕,你要不要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