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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胡说,近半年,海上确实时常有船只无故失踪,连船只残骸都找不到一片。
“过几天就是十五了,你不是还有位红颜知己等着你去接,王爷自去忙着就是了,我不用你护送。”
闵斓王挑挑眉,他就喜欢她这副沾酸惹醋的娇蛮样子,生起气来连头发丝都是跋扈的。
突然想起了什么,闵斓王掌心中幻化出了一只坠着银色长流苏的发簪。
“阿鸢,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闵斓王一边说着,一边轻抚阿鸢的长发,坠着长流苏的发簪温柔地簪到了阿鸢头顶的发髻之上。
长流苏垂在阿鸢胸前,衬得阿鸢本就明媚可人的面容更加生动了三分。
阿鸢也抬手欣喜地去抚失而复得的星河练。上次用星河练刺伤了闵斓王之后,星河练就被闵斓王得了去。这法器本来与她血脉相连,可不知为何每次一到了闵斓王手里就不听她的了。
她几次想跟他讨回,却都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她用星河练伤了他。他被她一剑贯穿时的表情,她总是不敢回想。自己为了晏公子重伤了他,而他竟然不闪不避。
晏公子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阿鸢觉得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她甚至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每每想到晏公子她都心乱如麻,总觉得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可一转眼她又因为闵斓王而争风吃醋。
“阿鸢,虹霓不是我的人,她是与我相识多年的老朋友。”闵斓王耐心解释道。
“不关我事。”
阿鸢斜睨了闵斓王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心里更是认定他是个随便的人,口口声声说是朋友,朋友用得着牵着手走路么!
闵斓王笑笑也没再多做解释,又坐了回去,继续钻研着那困了他半个多月的棋局。
他从不是个贪心的人,如今这样每天都能见到阿鸢的日子他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他也就别无所求了。
可老天总是不会那么轻易的遂了人愿。
浩澜门,虹霓门主将闵斓王府送来的回信撕了个粉碎!
“贱人!”虹霓的美眸里盈满了恨意。
那天在茶馆被阿鸢冲撞了以后,她就觉察出来了闵斓王与那女子之间一定有些什么不寻常。
她派了手下去打探,除了查出那女子是斓鸢县主之外,并没有发觉她与闵斓王之间有什么交集。
可出于一种说不明白的预感,她还是觉得闵斓王和斓鸢之间一定有什么。
虹霓闭关了一百多年,旁人不知,可她自己心知肚明。自己为何要闭这么久的关,她不过是想要幻化成人形站在他旁边……
她也听说了在她闭关的一百多年间,闵斓王曾经为了一名人类女子血洗两宫、大动刀兵的事情。可她也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
都过去了不是么?
这斓鸢县主又是怎么回事,她那天不是跟另一位英气的公子在一起吗?
她写信给闵斓王,想着见他一面问问清楚,可却只得到了王府管家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