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尚且如此,要让祖父真的对君凌安不忠,只怕要为难死他了。
既如此,只要祖父一天不来问她,她便一天不会去找祖父摊牌。
难怕祖父发觉了他们正在做的事,可只要不摆在明面上,不让祖父公然的与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那便是在给祖父留下一丝喘息的空间了。
“梓儿方才说得对,昌平侯手里的毒药得先换出来,以免大臣受害。”
秦云柏忧心地说道。
如今还未研制出解药的毒物,是用来针对武将的,虽说文武百官,文官在于治国,武官在于安邦!
朝廷上也更重视文官多一些,可若真的满朝的武将都被圣上控制了,亦或者说都被敌国之人控制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君熠双手背于身后紧握了一下,好半响才开口道:“离皇后寿诞还有些时日,昌平侯先前未把毒药送进宫,想来这些日子也不会往里送,我安排在昌平侯府里的人会时刻盯着那些药的。
我想再给叶百草一点时间,实在不行的时候,再换药。
此刻把药换了,我怕打草惊蛇,而且换药终究只是下下策,我们可以换得掉这一批的药,不代表可以换得掉下一批的药。
最好的办法还是要研制出解药和引出背后制药之人。
此药来自于南境,制药之人应也是效力于安阳王的。
这位安阳王,既能想到用药来控制我朝的官员,未必就不会用药来控制南瀛国的朝廷官员。
所以,派去南瀛国的人,还可把叶百草研制出的解药方子带去,能解一种毒,也算是一种。
正好还可以看一看这解药的效果如何。
听叶百草说过,他的师叔是个相当自负的人,他总说自己研制出来的毒药无人可解。
如今他的毒被解了,或许可以把他从暗地里拉出来。
只要他现身了,亦或者有一点点的消息了,那我们的人便不可能再让他继续为安阳王所用。”
秦梓凝闻言微皱了一下眉,“可若真是如此的话,南瀛国的国主只怕也不会肯让此人落入我们的手中。”
只要南瀛国的国主不傻,那便不会在知道了叶百草的师叔是个制毒高手的情况下,还让人跟着他国的人离开。
这不明摆着给自己留了一个大后患嘛!
君熠轻笑了一声,“谁说我们要把他带走了?像他这样的人,活着只会危害人间,还是早些下阴曹地府去向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之人忏悔去吧。”
:双手准备
一个视人命为粪土的人,的确没有活着的必要。
在他国想杀死一个人还是比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人要简单得多。
秦云柏思量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就如王爷所说的吧!在皇后寿诞之前,我们都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说起来,皇后的寿诞还在王爷和梓儿的大婚之后,王爷大婚,满朝文武百官亦会携家眷亲临。
若是能在此之前将解药制出,便可在大婚之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众人服下。
圣上所图之事,我们手中并无实证,若是冒然的将此事同百官们说明,怕是难于令人信服。
而且,百官之中定然是有圣上的人,我们虽已知晓一些人,可就怕有那藏的深的,有我们所不知道的,而我们又把事情同他们说了……”
后面的话,秦云柏没有说完,可屋子里的人都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现如今的局势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是有利的,由秦梓凝的梦再到他们最近查到的这些东西。
现在,圣上在明他们在暗。
圣上所谋之事,他们不敢说已经全部知晓,却也已知了七七八八。
反倒是圣上对于他们所谋之事是全然不知的。
可若是他们冒然的把事情同百官说,这消息一旦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那圣上怕是即刻就得除了他们。
君熠和秦梓凝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将圣上所谋之事告诉朝中的大臣,哪怕是他们所信任的大臣,他们也没说过。
君熠和秦梓凝成婚后过半个月才是皇后的寿诞,要是能在他们大婚之日将解药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大臣们服用下去自是最好不过了。
上一世,他们刚成婚第二日边关就有了异动,他们这些人都各自回了边关,皆不在京中,不知当初京中的形势为何。
这一世,他们虽已早做筹谋,可边关的风云变幻往往就在一瞬间,若是能在大婚之日就将解药给众人服下,自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配制解药一事不似其他的事物,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制好。
现如今,解药能否成功配制出来都还是不确定的事。
王府。
叶百草撑着身子拿着药方一味一味药的配制,这是他根据自己中毒后的身体情况新写的药方。
华佩兰端着药碗进来,看到他又没好好躺着,便冷冷地开口道:“我知你心急,可你若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便是拼尽一身的医术也保不了你的命。
没了命,你便什么也做不得了。”
“妄为”这味毒药的药性是真强,一旦诱发,倾刻间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要不是叶百草自小便一直在服用解毒丸,毒药发作之时,体内的长年累月堆积下来的解毒丸药性压了一下毒药,只怕他都撑不到华佩兰来。
可即使有华佩兰一直在为他施针,配药压制毒性,这毒对身体的伤害也还是很大的。
换成普通人,这会儿怕是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叶百草的体质虽比普通人强,可他这会儿也是强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