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我的婚事与我原先所设想的不同,终究是让你因皇权而嫁给我,可接到旨意那一刻,我不否认,我的内心真的想不了那么多了,只剩下兴奋了。
不过,这份兴奋在从东海回京的路上慢慢冷却了下来。
我虽属意你,却不想强迫你,所以我原本是打算回京后,同你见上一面,问清你的心意,若你不愿,我亦会进宫请求圣上收回成命。
然,回京后,京中局势已然不同,我们之间的婚事已不单单只是一场简单的赐婚,所以终究是委屈你了。”
秦梓凝闻言轻笑了一声,“委屈我什么?难道是圣上赐婚,你便对我不是真心了吗?
只要你依然以真心待我,那这婚是圣上赐下的还是你亲登秦府大门求来的,又有什么区别?
我从未觉得委屈,我想京中的贵女们也没有办法一个觉得我委屈的。
她们更多的应该是替你不值,堂堂王爷却要娶一个粗鲁的女将军,重点是这女将军如今的身子骨还不好。”
君熠一听这话不干了,握着秦梓凝的手便接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不许你这般说自己。能娶到你,是子羽三生有幸!”
秦梓凝靠在君熠的怀里无声地笑了笑,“我可不是在嫌弃自己,只是在阐述事实,不过,我也没觉得你娶我有多亏,女将军可不多得呢,不是谁想娶就能娶到的。”
:蒋少夫人
秦梓凝这般自信得样子,是君熠最爱的模样,他低低地笑了,“是,不可多得的女将军即将成为我的王妃,说来是本王赚了。”
两人闲话了一会儿后,秦梓凝便从君熠的怀里退开,继续和他聊正事。
“近日昌平侯府可有异动?那些药和地图昌平侯可动过了?”
自从知道昌平侯府确实大有问题后,盯着昌平侯府的任务就交到了君熠这边了。
君熠手上有先皇交给他的人,这些人早就埋在各大臣府中了,他们在各府里的地位都是比较高的,会比秦梓凝刚安排进昌平侯府的人更能接触到机密的东西。
像昌平侯里,君熠的人都已经混到了主院里当值了,由他们盯着昌平侯更好。
“昨日我的人才偷偷进了书房去查看了一下,药和地图都还在,不知道昌平侯是在等什么?”
说到这个,君熠的眉心就微皱了起来。
敌不动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不动,这般耗着的时候才是最折磨人的。
“若是我们之前推测的不错,那么昌平侯也只是听令之人,他如今不动,应该是上面的人还没给他新的指示。
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对了,我听四叔说,他与常林已在朝会上争吵了好几回,在宫门口也吵过,每回都是吵到同僚将他们分开为止。
这出戏已经开演了,现在就等着兵部尚书被撤了。
就是四叔因着不顾礼数和常林在大殿和宫门口吵架,被祖父说教了好几回,很是委屈了他。”
要说他们秦家这些人最怕的是什么,那应该就是被老太爷说教了。
四叔这么大的人了,祖父说教起他来,还能把他给骂的狗血淋头不说,还会罚他抄家规。
家规这东西,他们这些人就没谁是从来没抄过的,而且都是已经抄到能背的程度了。
“四叔属实委屈了,只是四叔的委屈是值得的,起码,圣上很满意看到秦家儿郎和大臣站到对立面的情况。”
秦梓凝冷笑了一声,“他自然满意了,他巴不得满朝的大臣都看不惯秦家才好呢。
不说这个了,我来这的时间不短了,该回银楼了,你晚些时候再离开茶楼。
对了,一定得盯好了昌平侯,我们必须知道他将地图交给了谁?”
君熠微点了点头,“嗯,我会让人盯紧的,你回银楼时小心些。”
秦梓凝轻应了一声,便从暗门离开了。
银楼这边,秦梓凝刚回到阁楼,便听到楼下有吵闹声,她看向守门的夜蓝问道:“楼下发生了何事?”
“小姐,蒋少夫人刚一进银楼便要上阁楼,掌柜的说阁楼已有贵人在上头,让她在一楼看首饰,可这蒋少夫人,似是知道楼上是小姐在此,便不依不饶地就是要上来,此刻正在下头闹着呢。”
秦梓凝不解的微皱了一下眉,“蒋少夫人是何人?”
夜蓝早猜到她肯定是记不住的一听她问起,便笑着提醒道:“小姐,蒋少夫人便是郑妍妍。”
秦梓凝闻言微眨了眨眼,“不是,她就已经成蒋少夫人了?”
自从上回在昌平侯府,秦梓凝设计让连远方撞破郑妍妍和蒋天明私会一事后,她便没再关注这事了。
她知道,郑妍妍和连远方的婚事定会因此而作罢。
至于郑妍妍是会因此事被送到家庙去还是会因此嫁给蒋天明,她便不关心了。
因为这两个结果,无论哪一个对于郑妍妍来说都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只是,她也没想到,郑妍妍这就已经入了蒋家的门了,这才没过多久啊!这婚事办得可真仓促!
“蒋少夫人和蒋少爷的事当日就传遍了整个京中,永宁伯府本是想把蒋少夫人打死了,或者是送到家庙去,也好得个家风严的名声,起码不会耽搁了其他公子小姐的嫁娶。
只是永宁伯府的二夫人苦苦哀求着,蒋家也已最快的速度派了人上门提亲。
最终永宁伯府应下了蒋家的婚事,只是这婚事到底是不大光彩,所以也没怎么大办。
一抬轿子就把人抬走了,奴婢听说永宁伯府都没给蒋少夫人什么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