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凝走了过来将手轻搭到秦泽昭的肩上,安抚道:“大哥,二叔说的不错,守住一座城池靠的从来不是一个人,是众心。
我知你担心,我亦担心漠北,可我相信那些留在漠北的将士们一定能护得住。
为了身后城池里的百姓们,他们定会不后退一步。
大哥,比起回南境,我们留在京都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泽昭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便已透着一股坚毅了。
秦梓凝见大哥没事了,便转头看向了秦云青,“四叔,上回你给我的官员名单里,有一位兵部侍郎常侍郎,此人为官清正,为人处事之中又不失圆滑是与不是。”
秦云青点了点头,“是,常林算是我在朝中为数不多的挚友了,你祖父亦对他满口称赞,说他是个可塑之才。
只是他如今却是有了辞官之意。”
秦梓凝微挑了一下眉,“哦,这是为何?”
“上一次我同他一起饮酒,他多喝了两杯,说了一些心中的苦闷,说是天变了,如此美的朝阳怕是再也瞧不见了。
上一次,我听着不是很明了他话中的含义,如今倒是懂了。
常林为人虽圆滑,却是个不爱因着功名利禄就去附炎趋势之徒。
他在兵部待着,想来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他人微言轻,有些东西知道了也做不得什么。
所以上回才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秦梓凝想了想,开口问道:“四叔,你可知此人为何要为官吗?在他心中,什么东西最重要?”
秦云青迟疑了一下,“你要问我他心中什么最重要?那应该就是他那已然年迈的老母亲吧!至于为何为官?寒门出身的人,为官不就因着那么点东西吗?名或者利呗。
梓儿,你为何如此关心常林?”
秦梓凝微勾了下唇角,“边防图被我们换了,一旦敌国来犯失败了,圣上的计划无法往前推进,四叔觉得,以圣上那多疑的性子,第一个会怀疑的人是谁?
他对我们这些人起了疑心便想除掉我们,那知道了他一些事的兵部尚书,他又如何会放过呢?
兵部尚书被撤,必然就得有人顶上。
兵部尚书这个位置的人,如果能安排上一个我们自己的人坐上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祖父与四叔从未想过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朝中哪有自己的人。
既然没有自己的人,那就得推一个心中有百姓,明事理,不愚忠的人上去才好啊!
再来一个像史岩这般糊涂的兵部尚书,那这兵部真是得乱套了。”
秦梓凝这一解释,书房里的众人立马就懂了她的打算。
秦梓凝这是想在兵部尚书上安排一个既能干实事又懂如何和圣上周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