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羽被夸了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更甚了,“南境那边不是开了一个互市嘛,我巡防到那边的时候会顺道看一看,上回看到一个客商卖的琉璃盏不错,就给淘回来了。”
秦泽羽说的轻描淡写的,好像这琉璃盏真是他碰到了随意买的。
可秦梓凝知晓,琉璃不易得,这样一套打磨得如此精致的琉璃盏就更不易得了。
而且,从南境回京这一路,二哥为了护好这些琉璃盏,不被路上的颠簸而损坏,怕是得费上不少的功夫吧!
秦梓凝虽心理明白,可她也没当场说什么,二哥的心意,她自己知晓就行了,他们兄妹几个都不是太矫情的人,若是说些矫情的话怕是会更不自在。
秦泽昭见自己先给阿娘拿了礼物,就被秦泽羽抢先一步跑到秦梓凝面前献宝,气得牙根都痒痒了。
要说他们大房这三兄弟,平日里都是兄友弟恭的,在外要是碰上点什么,那肯定是站在自家兄弟这边。
可他们三人要是到了秦梓凝面前,那兄弟间的和睦立马就得破裂了。
因为这三个在外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小将军,在秦梓凝这个妹妹面前那就会立马变成争宠的幼稚鬼,非得争个谁才是最好的兄长的名头。
这不,被秦泽羽抢先一步了,秦泽昭就不干了,他拿着给秦梓凝准备的礼物挤开秦泽羽,将礼物递给秦梓凝看,“小妹,看看大哥给你备的礼物喜欢吗?”
秦泽羽被挤开了也不恼,他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大哥献宝,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着就特讨打!!!
秦梓凝接过大哥哥递过来的礼物盒,盒子的重量很轻,打开后,里面的礼物份量却是极重的。
重到让原本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准赢的秦泽羽变了脸色,他痛心疾首的指着秦泽昭道:“大哥,你使诈!你之前给我看的礼物明明不是这个!你当初还说没采到……”
秦泽昭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就没使诈一样,你之前给我看的礼物也不是琉璃盏啊!
嘿嘿,二弟,既然咱们都用了小技俩,那你技不如人的时候,就别跳脚,要接受现实,知道吗?”
“哼!接受个屁,小妹也没说你的礼物就更好了,我们问问小妹……”
秦泽羽边说边看向秦梓凝,他本是想让秦梓凝表个态更喜欢谁的礼物,结果这一看过去,就看到了秦梓凝在哭,到嘴边的话立马就换了。
“不是,大哥,你看看你,没事送什么九瓣莲啊!都把小妹惹哭了!”
秦泽羽一边说着,一边将秦泽昭给挤到了一边去,开始哄秦梓凝。
“小妹,咱们不哭了啊!大哥送的九瓣莲,咱们不喜欢就放到一边去,就看看二哥送你的琉璃盏就好了啊!”
秦泽羽说着就把秦梓凝手里的盒子合上,轻手轻脚的放到一边,然后再去把自己送的琉璃盏放到秦梓凝的手里。
秦梓凝本在哭,可又被他的这一系列动作给逗笑了,一时间是又笑又哭的,看着可滑稽了。
不是她现在变得脆弱了,而是大哥哥送的礼真的太重了,九瓣莲这东西只生长在南境的云寒山山顶。
云寒山上常年积雪不化,寒冷无比,想要上山顶采下九瓣莲,得费不少功夫不说,还得吃不少苦头。
像为她采药这种事,大哥肯定不会假手他人,定是亲上云寒山的,只要想到大哥吃尽苦头就为了给她采下一朵九瓣莲,她就忍不住。
:祖父的威力
穗华郡主站在一旁也是眼含泪光的看着他们。
秦梓凝中箭后,军医曾说过云寒山上的九瓣莲于秦梓凝的心脉之症有效,只是那东西不易得。
她当初写信给秦泽昭他们说了秦梓凝中箭的事时,在信里提了一嘴,可也没敢想,这九瓣莲真能采得到。
军医也曾说过,云寒山不易上,就是登上了也未必能碰到开了的九瓣莲。
所以,她其实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想让秦泽昭打听打听一下有关九瓣莲的消息,谁知他竟真的带回了。
在秦泽羽的插科打诨下,秦梓凝终于是没哭了,秦泽羽和秦泽昭见状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大哥,二哥,谢谢你们!”
秦梓凝由衷地感谢了一句。
秦泽昭笑着轻拍了一下秦梓凝的发顶,“傻丫头,咱们兄妹间哪需要说这话,这九瓣莲,我是采来了,就是不知道要怎么用它?军医也不在京中。”
秦梓凝轻笑了一下,“大哥,药王谷的少谷主叶百草现在在京中,他每隔三日会来府上为我诊脉,等会儿我让人给他送个消息去,他应是知晓九瓣莲该如何使用。”
“药王谷的少谷主在为小妹诊治?不是说药王谷的人很难请吗?这怎么连少谷主都请动了?”
秦泽昭不解的问道。
穗华郡主开口解释道:“叶大夫是南弦王为你梓儿请进京的,只是对外都没说他是药王谷的少谷主,京中的人都只以为他是药王谷里的普通大夫。
叶大夫进京为梓儿诊治之时,我估摸着你们已经接到回京的旨意了,便没有去信告知你们。”
听到叶百草是君熠请进京为秦梓凝治病的,秦泽昭和秦泽羽两人对于君熠这个即将抢走他们的宝贝妹妹的人,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好感了。
天知道,他们在听说圣上给秦梓凝和南弦王赐婚后,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妹妹要当王妃了,身份要更高贵一层了。
而是王府那种地方就跟皇宫差不了啥,有几个王爷的后院里是干净的,三妻四妾不说,什么腌臜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