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面无表情:“不必,避开人交给耿佳德金就是了。”
这在外头事关耿舒宁的脸面,如果耿佳德金连后宅和族人都管不住,也别指望沾小狐貍的光,就跟乌雅公府一样,做个闲散国公便是。
林福走到殿门口,就见耿舒宁一阵风似的,疾步从外头进来。
他赶忙侧立一旁,怕这位主子再不小心往上撞。
“请岁宁主子安……”
“林主事不必多礼,你们聊完了?”耿舒宁携一股冷风入了殿,在地龙的暖意下微微打了个哆嗦。
林福应了声是,躬身道:“奴才先行告退。”
耿舒宁没急着问,先将大氅和暖手炉递给巧荷和晴芳。
等她们退出去后,就着早上的甜蜜劲儿,直直坐在胤禛怀里,将手往他胳膊下头塞。
说话也带着娇气:“今儿个太阳大,化雪后好冷,带着棉捂子都暖不热。”
胤禛拉着她的手搓了搓,“这不是暖的?”
耿舒宁哼哼,“不是手,您往上摸……”
胤禛顿了下,从善如流抬手往上去。
耿舒宁低头看了眼身前不老实的大手:“……我说您往手腕子上摸,不是叫您往耍流氓上摸!”
胤禛低低笑着抓住她往自己脖子里贴的手腕,替她轻轻摩挲着暖和。
“你一大早出去做甚?”
耿舒宁道:“新来的秀女里,有几个瞧着不错的,但人太多,颖慧自个儿带不过来,我请陈嬷嬷挑了些精通宫内规则的嬷嬷和姑姑过去,帮着调教。”
想起昨晚说的事儿,她问:“怎么样,今儿个早朝有打起来的吗?”
胤禛看向耿舒宁的小脸儿,她脸上一点担忧都没有,反倒像是听人嚼舌根子时的兴奋,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哭笑不得,“你这是怕你阿玛被打,还是怕老九被打?”
耿舒宁杏眸一亮:“真打起来啦?谁挨打了?我阿玛吗?”
“哎呀他不是武将出身,这身手也不行啊,肯定是风流久了把身子都搞虚了,啧啧~”
她别说担心了,直恨不能端盘瓜子儿,跑金銮殿里看个现场。
胤禛却不是合格的说书人,只简单道:“没打起来,吵得厉害,也在朕的预料之内,此事你不必担忧,前朝的麻烦,朕能——”
话没说完,他的薄唇就捂上了一只小手。
耿舒宁一脸不认同地看着他,“本来不能去现场支援那些为我战斗的战友们一番,就够叫我遗憾的了,爷万不能剥夺了人家一起打仗的权利嘛~~”
大概是耿舒宁先前太忙,很久没造作了,胤禛有点受不住她这一波三折的小动静。
他无奈拍她一下,“你好好说话,说说你又打算作甚?”
耿舒宁捂着腚不乐意地鼓了鼓脸儿,“爷不爱我了,以前我这么说您可——哎哎哎!我好好说话!”
她本来还想造作下,岂料嗓音刚夹起来,自己鸡皮疙瘩都还没起来呢,人就被打横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