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别插话,听我说完!”
胤禛:“……”天凉了,是不是该揍狐貍了?
耿舒宁丝毫没感觉到腚上的危机,只迫不及待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胤禛听。
“干娘那边其实很好解释,就说梁辰是为了您办差,为了保护他,才让我暂时顶了奉恩将军夫人的名头就行。”
“我不想以寡妇之名嫁给您,免得梁辰万一回来了尴尬,百年之后说不得还有人诋毁您夺人妻呢。”
胤禛手心有点痒,但看上头这混账兴高采烈,莫名地,他心里的火竟渐渐压下去了。
耿舒宁也感觉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偷偷松了口气。
她继续道:“我也不做贵妃,但太上皇说得也有道理,后位确实是块很好用的肥肉,选秀也势在必行。”
胤禛蹙眉张嘴,被耿舒宁拿青葱食指堵住。
“我想回去做我的奉御女官。”烛光隐隐映在她眸底,弯出了两抹星光。
“做奉御女官,我照样可以给您掌管宫务,打理后宫,与爷朝夕相守。”
“更重要的是,既为奉御,自该侍奉御前,无论您去哪儿,无论您要什么。”
京城里的争斗,如太上皇所言急不来,事缓则圆,是她的,谁也别想惦记。
就算胤禛御驾亲征,她也要跟着,成了皇后反而去不了。
总之,京城外的战场,她同样要跟这男人一起战斗。
她目光灼灼看着胤禛,凑近了贴在他唇上,哼哼唧唧催问——
“我的回信,您满意吗?”
胤禛深吸了口气,胸腔里升腾起的燥意和酸涩,叫他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
他喉结滚了滚,蓦地翻身将这勾动人心的小狐貍困住,顺势打落刚掀开的幔帐。
衣裳从幔帐飞出来后,才听到了他低哑的声音——
“宁儿,外头下雪了,朕听见了……”
有道是鸳衾红浪,玉钗瓷枕声声扣[注],幔帐轻颤床轻摇,直到晨光熹微才渐渐没了动静。
两人都素了近三个月,伴着大雪而来的青事,令耿舒宁累得如愿又睡了过去,照常起到日上三竿。
巧荷和晴芳过来伺候,掀开幔帐时,哪怕已不是第一次,也都没忍住红了脸颊。
早上明明动静不算大,起码比起过往某些时候的动静还要小些呢。
万岁爷早上去前殿的时候,脖子下头也一片一片地红痕,现在看来……大概发出动静的精力都用在彼此身上了。
“唔……”耿舒宁一坐起身,顾不上滑落的被褥下斑驳的痕迹,只觉得自己跟被拆过一样,皱着脸颤巍巍伸出手去。
“快,扶我去泡个温泉,我有点要抽筋……”
因为胤禛先前北巡时病了一场,时疫加上担忧她的下落一直没怎么养好,两人在外头胡闹的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