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星现世,蛊惑皇上毒杀本宫,又蛊惑太上皇,借太上皇之手害死太子和端和帝遗孀,还欲除掉太后,在后宫坐大……”
“啧啧~那狐媚子端的是好手段。”虽声音虚弱,但乌拉那拉氏气定神闲到仿佛自己都信了。
“本宫乃是万岁爷元后,为了爱新觉罗氏的江山,拼死也要将惑星除掉,人证物证臣妾都送到了该送的人手中。”
“如若万岁爷不处置惑星,定会有人清君侧,轻则朝堂不稳,重则江山不保。”
她仰头看着幔帐顶端,痴痴道:“万岁爷大可自己选择,是要江山……还是要那狐媚子……”
“收了臣妾的凤印又如何,臣妾的血书,也能抵得过中宫笺表了……”
胤禛听出了机锋,怒气一收,只浑身冷气更甚。
“人证是耿德庆父女?他们现在也进了慎刑司,应是他们的家人带着你所谓的物证,送去给老八福晋?还是噶礼?”
乌拉那拉氏抿唇露出个温柔的笑,显得更加诡谲,却一声不吭。
某种程度上而言,她跟瓜尔佳氏一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女人。
她等不到这个男人后悔的那一天了,可往后的每一天,这男人都要在焦头烂额和痛苦中度过。
她会在地底下,等耿氏那狐媚子——
清脆含笑的声音打断了乌拉那拉氏的思绪。
“爷,不会是廉亲王福晋,廉亲王福晋一直不肯回京,就是不想跪拜皇后,她们两个不会联手。”
乌拉那拉氏猛地转头,因为动作太大,眼前一阵阵发黑,好一会儿才看见从门外进来的耿舒宁。
见耿舒宁目光带着些微怜悯,居高临下看过来,叫乌拉那拉氏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你个贱人……”
“皇后省省力气,先听我这狐媚子把话说完。”耿舒宁笑着打断乌拉那拉氏的话。
“您大概不知道,离京之前,我就已经传信给了我阿玛,告诉他,若是想成为后族,就得解决七叔一家子。”
“他们不离京便罢了,一旦离京,除了在慎刑司的爷俩,谁都没法儿活着离开京畿。”
“皇后猜,若七叔和耿雪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怎么选择?”
胤禛皱眉思忖片刻,起身出门,他得先叫人先控制住耿德庆的家人。
殿内,乌拉那拉氏眼见胤禛出门,咬牙用力,坐起身保持皇后的端庄,累得额头冒虚汗,仍冷笑连连。
“你这样心狠手辣的贱人,也配做皇后!”
“就算你做了继后,也得跪在本宫脚下,永远都低本宫一头!”
即便没有耿德庆家人为人证,还有钦天监,潭柘寺的僧人,她都安排好了……
耿舒宁竖起食指,笑吟吟地摇晃,“皇后娘娘错了,您留下的人证物证,都是栽赃陷害皇家。”
“您勾结外敌,伙同谋逆之辈,妄图谋害皇上和皇嗣,定会被废,一个废后是不会有人祭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