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胤禛回味刚才幔帐里那一遭滋味儿,却是还没够。
岂料他豁出去脸皮将将把人摁住,耿舒宁又开始造作——
“不要了,爷总得给我留点体力,好叫我走进养心殿嘛……”
“回头肯定有人迎接您回宫,我可不想被人背进去,我还要脸……”
胤禛:“……”他的脸面就不重要了?
耿舒宁断断续续笑得没力气,软声哄胤禛,“等到了养心殿,爷想做什么都行好不好?”
胤禛听她愿意入宫,心里就舒坦了些,在皇辇里确实不好放开了算账。
“等回宫看爷怎么收拾你!”
他低低放了狠话,翻身躺下,阖上眸子念了会儿金刚经,总算是把孽源压制下去。
耿舒宁在一旁继续笑,半点没在怕的。
这种事情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本来就是一种享受,她不会拒绝。
而且她也不只是玩闹。
这位爷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离宫那么久肯定积压了不少折子,还有很多人等着处置,明摆着回去就得开肝。
她不习惯说什么太温情的话。
逗他记得好好吃饭,到时辰该歇着就歇着,再做点快乐的事情释放压力,才不会像世宗一样,累死在案头。
不用胤禛提,她也没打算回庄子,尤其是在确定胤禛的情意后。
至于太后等人的为难,嗐,婆家不好对付的上辈子也不少见,她又不是个好人,办法总比困难多。
胤禛抱着耿舒宁,耳鬓厮磨混闹了会儿,就叫赵松送了水进来。
苏培盛和巧荷伺候着两人穿好衣裳,皇辇也差不多到了昌平行宫。
天色已晚,不适合赶路,胤禛下令在行宫歇一晚,第二天再进京也不迟。
只是耿舒宁跟在胤禛身后刚进门,外头林福就急匆匆自外头跑到了主殿外。
“主子,宫里出事了。”
胤禛立刻叫人进门,耿舒宁没出去,只懒洋洋靠坐在软榻上。
林福余光扫了耿舒宁一眼,迟疑着没说话。
胤禛随手倒了杯茶给耿舒宁推过去,沉声开口:“出什么事了?”
林福唇角抽了抽,跪地:“回万岁爷,得知御驾即将归京,皇后娘娘在永寿宫闹了一番,叫武嬷嬷给劝了回去,夜里就起了烧。”
“太医已经过去了,说是不大好……就这两日的功夫了。”
耿舒宁愣了下,有些诧异。
正史皇后是雍正九年才去世的。
即便因为地震和弘晖的事儿,皇后身子骨不如正史上好,听胤禛的意思也还有几年寿数,怎会如此突然?
胤禛也如此想,他面色不太好看,“太医怎么说?”
林福低头:“太医说可能是用了相克的膳食,属下无能,没能叫人盯住,太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