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朕?”
耿舒宁冷静地捂着自己的帽子,省得被风吹走,说话很冷静。
“奴才哪儿敢,只是怕自己忍不住犯了刺杀皇上的大罪,想冷静冷静而已。”
胤禛被逗得笑出声,低低的声音自胸膛发出,透过后背将耿舒宁震得浑身发软。
她脸颊不自觉有点红。
这狗东西自从放开了骚以后,就跟人形春那啥一样,只要贴得进了,总叫她想做点不那么正经的事儿。
她眼神略有些沧桑,是不是自己年纪也大了的缘故?
所以,要解决自己的那啥问题,不能拖太久了啊。
她不动声色偏了偏身子,靠在栏杆上,歪着脑袋看胤禛。
“听闻万岁爷抵达江宁后格外忙碌,到时候奴才可否自己带人出去走走?”
胤禛低头,丹凤眸微眯,遮住眸底的审视,“只是出去走走?”
耿舒宁干脆回过身,背靠着栏杆,扬起小巧白皙的下巴,满脸挑衅戳他胸膛。
“皇上还是不信我的承诺?”
胤禛心口发痒,干脆以掌心覆着纤细的后腰,微微用力,将人摁到怀里,略有些风流地动了动,声音多了点子危险。
“若是你肯跟朕坦诚相见,朕也不会如此患得患失。”
耿舒宁咬着舌尖忍住嗓子眼的低吟,水润的杏眸清凌凌瞪他。
“信任哪儿有那么多条件,不信我就直说,您干脆叫粘杆处的人陪我出去好了,小心您总拦着我,我会叛逆的!”
胤禛被她这总是无法预料的语刺扎了一下,失笑着摇摇头。
“还是不行,朕不放心。”
不等耿舒宁变脸,他轻声解释,“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外头。”
在胤禛心里,耿舒宁与一般女子不同,迟疑了下,他还是多解释了几句。
“朕在江南部署了些暗棋,定有人会狗急跳墙。”
“此次南下,朕有心解决南地水患频发的问题,势必会损害许多人的利益,少不得有胆子大的拿命搏一条生路……”
“你若单独出去,遇到危险,朕没办法光明正大叫人救你。”
冲冠一怒为红颜只听着好听。
胤禛是个冷静的,他很清楚一旦耿舒宁有危险,他若是动手,被京城那边知道,耿舒宁的危险会更大。
没有把握保护耿舒宁的安危,他不会放人出行。
他摩挲着耿舒宁鼓起的小脸儿安抚,“等朕忙完了,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扬州和苏州怕是来不及,但到了杭州,能空出几日来。”
李卫在扬州,曹寅在江宁,高斌在杭州,虽然胤禛更信任李卫,可比起保护人这一点,还是高斌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