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宁愣了下,“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看向巧荷。
巧荷不动声色摇摇头,她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纳喇氏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身子骨虚弱,顶不住耿舒宁和巧荷的力道,摇晃着身子被硬扶起来。
她捂着脸断断续续跟耿舒宁说了现在京中的情形。
“你阿玛才去河南不足两年,往日里都谨慎得很,连节仪都只是当地土特产……怎敢贪污受贿,定是有人冤枉他!”
“不过是因为你阿玛为……为贵人办差,现在叫人拿捏了想要跟贵人作对,如今除了你,再没人能救你阿玛!”
耿舒宁对纳喇氏的哭哭啼啼不感冒,只冷静问了两个问题——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阿玛被押解回京,罪名可有证据?是否属实?”
纳喇氏哭声顿了下,没回答这个问题,突然换了个话题哭。
“居士不知道,咱家大爷在花楼里不像样子……叫人断了他一条胳膊。”
“妾身好不容易拿千把两银子才将人赎回来,谁料年还没过,那人就又拿大爷摁了手印画押的欠条来砸门。”
“他们扔下五万两银子的欠条,说要买一条人命,将大爷掳走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呜呜……只能求了你七叔……”
耿舒宁挑眉,原身那棒槌兄长叫人仙人跳算计了,仙人跳之一的女子没了性命,人家把账算到了他头上。
如果耿佳德金还在知府任上,没人敢这样算计知府之子。
现在……大概想用耿家嫡子威胁耿佳德金别乱说话,最好是认罪。
现在耿家能在宫里说得上话的,官位最高的竟然只有耿雪他阿玛。
估计这人给纳喇氏指了道,让她来庄子上找耿舒宁求情。
耿舒宁垂眸,若有所思地问纳喇氏——
“您想让我怎么做?”
纳喇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小心翼翼将怀里的匣子推给耿舒宁。
“我知道过去我对你不好,只要过了这一关,往后你想怎么样,我都认了。”
“如今也只有太后娘娘能在万岁爷跟前说得上话,若你阿玛有个三长两短,耿家都活不下去,你这清修怕是也要成空的……”
巧荷接过匣子,打开捧到耿舒宁面前,最上头是原身额娘的嫁妆单子。
往下去有三万两银票,还有耿家的数个庄子,粗算起来得有耿家三分之一的家产。
这纳喇氏在大是大非面前倒是舍得下本钱。
“额娘先回去吧,阿玛有难,身为女儿我自不会不管。”耿舒宁一脸慎重道。
“我马上叫人递牌子进宫。”
“越是这种时候,家里就越不能乱,还请额娘看紧门户,稳住了等我消息。”
纳喇氏见耿舒宁脸色严肃,语气慎重,眼神闪了闪,心里松了口气。
有人给她送了信儿,不知道是谁,却是明说,若能让耿舒宁说动太后和皇上法外容情,耿佳德金不会有事,嫡长子也会替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