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两个人异口同声——
“往后别离了朕身边!”
“您叫我出宫一趟吧!”
胤禛:???
耿舒宁:!!!
寝殿内灯火通明,胤禛能清楚看到耿舒宁眼中的诧异,迷茫和惶然。
他不动声色眯了眯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像太监沐休或办差时,偶尔还能出宫,宫女一入宫,为了守贞,到年纪被放出宫之前,再没有出宫的机会。
最多在宫门口与家里人见见面。
她若出宫被人知道了,哪怕什么都没发生也会被怀疑不贞,那就不是出宫一次的事儿,是出去了就再没有回来的机会。
或者……这才是她想要的?
他才刚在太上皇面前护着她,就听到这话,心里很难不起火。
耿舒宁察觉到他不高兴,立刻垂下眸子,小心推他,“万岁爷先让奴婢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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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你要去哪儿?”胤禛纹丝不动,盯着她慢慢低头。
像盯死了猎物将要最后一击的猛兽,危险和冷冽让人心头的警惕疯狂叫嚣。
耿舒宁忍不住偏开头,叫他这凛冽的气势压得大气不敢喘,这姿势下的男人最经不起撩拨。
她思忖着小心回答:“奴婢入宫也有六年多了,许久未曾出宫,在宫外又张罗了些买卖,想出去看一看。”
胤禛凑在她耳畔,薄唇轻触她的耳尖,“不是笼络了陈家和齐家替你办事,先前南城的铺子也开张了。”
灼热的气息伴随着不明显的试探,涌入耿舒宁耳中。
“你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瞒不过朕,不如跟朕说说,你到底要看什么,朕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耿舒宁感觉耳朵里的热气似是钻进了脑子里,还不住地往下去,叫她浑身都有些发软,腹下一片潮热。
她这才发现,二十岁的女人,尝过肉滋味儿,也是经不起撩拨的。
尤其……她先前还生出了点子不该有的妄念。
到底忍不住深吸口气,耿舒宁转过头来,与胤禛鼻尖碰鼻尖,比胸脯更软的,是甜软又难耐的低呼——
“爷,您听舒宁说……”
胤禛眼神一沉,大手覆着耿舒宁的细弱脖颈儿,将她往上拉。
他这会子不想听她说话,这张嘴还是做点别的更讨人喜欢。
耿舒宁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乖巧凑近,趁着胤禛眼神最幽暗的时候,猛地伸出手推开他。
而后迅速翻身撅腚,不顾仪态,狼狈地蹿下龙床。
胤禛翻身仰躺在龙床上,气得呵呵直笑,却也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