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填房,这普通继福晋和郡王贝勒家的继福晋总是不一样的。”
耿舒宁听出来了,这是颗大圆枣,但她并不想接。
她眼神迟疑,对上乌雅氏略带审视的目光,认真摇头。
“主子,有了去年那桩阁子里的遭遇,奴婢一靠近男子就胸闷气短,眼前发黑……”
她垂下眸子:“所以奴婢歇了嫁人的心思,打算讨您一个恩典,叫奴婢自梳,替太后娘娘做个居士,一生侍奉佛祖,为主子祈福。”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乌雅氏目光闪了闪,哭笑不得般问:“先前皇帝过来的时候,倒没发现你有不适之处。”
耿舒宁下意识抬起头:“皇上在奴婢眼里不是男——咳咳,是主子,怎能与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呢。”
乌雅氏:“……”这马屁拍得,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夸。
不过如此,乌雅氏倒也更放心些。
先前太上皇暗示,叫耿舒宁去御前伺候,太后心里早有掂量。
皇帝这会子身子骨跟豆腐做得一样,宫里出生没出生的孩子也能看得过去了。
乌雅氏知道耿舒宁讨喜,怕她勾着皇帝坏了身子。
得知耿舒宁的毛病,乌雅氏叫她起来说正事。
“你先坐,本宫想托你一件差事。”
耿舒宁从善如流在绣凳上坐了个边儿,屏气凝神。
只听太后叹了口气,继续道:“皇帝实在是胆大妄为,受了重伤不肯好好养病也就算了,竟还敢一天都不挪窝地批折子,得知他倒下去,本宫死的心都有了。”
耿舒宁赶紧起身:“主子千万别——”
“本宫这会子也缓过来了,知道轻重。”乌雅氏柔声打断耿舒宁的话。
“苏培盛说皇帝这阵子肠胃不好,吃睡不香,本宫知道,论照顾人再没人比你更仔细。”
“不能由着皇帝这样糟蹋龙体,太上皇也是这意思,催本宫下懿旨,令你替本宫去御前,照顾皇帝的身子。”
耿舒宁沉默,不舍得狗东西糟蹋自己,就来糟蹋她?
我真是谢谢爱新觉罗家八辈儿祖宗。
乌雅氏听不到腹诽,安抚耿舒宁:“本宫的承诺还在这儿,到了御前,劝不动皇帝你就跟本宫说,本宫为你做主!”
“你帮本宫照顾好了皇帝的身子,回头不拘是赐婚还是做居士,太上皇、本宫和皇帝都不会亏待了你。”
“你可愿意?”
耿舒宁红了眼眶,双手握住乌雅氏泛凉的手,“主子吩咐,奴婢本该从命,就是……奴婢舍不得主子。”
乌雅氏看耿舒宁跟个小兽一样眼巴巴看着她,心里的审视和掂量消散,止不住柔软下来。
她拍拍耿舒宁的手:“傻孩子,往后你贴身伺候皇帝,皇帝过来请安,你也就看见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