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怪我吗?还是在怨我?”
……
两个月后,赵熠呈处斩,一众党羽流放,江子衍因为并未铸成什么大错,仅仅只是降职。
一切看似都尘埃落定了起来。
岑府,春华苑成了岑祁最常待的地方。
此时的院中与从前并不相同,这里里里外外都种满了云姝最喜爱的杜鹃花。
屋中的墙上已挂满了画像,无一例外都是云姝的模样。
那架为她精心准备的琴静静地放在琴架上,早已落了灰。
岑祁看着这满院的杜鹃花,开口道:“你说,是不是少了点儿什么?”
话音落下,卫钏愣了愣,往周遭看了一圈,说道:“不少了罢?主君觉得还缺什么?”
“缺了她,和她的琴音。”
岑祁喃喃道。
卫钏抿了抿唇,也没有吭声。
片刻,岑祁似是想到了什么:“月末了,该去安国寺了。”
“主子,您……”卫钏张了张嘴,迟疑着,“您不是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上次在安国寺为了多要一个护心牌,一路三跪九叩才到了护心庙前,您……”
“不必多言。”岑祁眯了眯眼,看向远处,“诚心,只有诚心了,神才会听到……”
另一边,芙蕖随着青云寺留下的痕迹,一路跟到了扬州城。
她在街角受了两日,才终于看见云姝从叙兰时门前出来,往一条巷子走去。
她眸光亮了几分,忙偷偷跟了上去。
可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云姝微微隆起的小腹。
有孕了?
芙蕖诧异的眨眨眼,估摸了下月份:“应该就是主子的,可……”
她朱唇微抿,看着云姝推门走进了一个小院子。
“回来了?”
院中,谢温正在弯腰洗着菜,见她回来,笑着抬起头。
云姝应了一声,将院门关好:“你今日没出诊?”
“嗯,今儿个休沐。”谢温笑了笑,忙起身给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云姝在椅子上坐下,脸上略带着歉意:“你是来帮我的,怎么好叫你做这种事情?”
“哎,无妨,做做也挺有意思的。”
“还要多谢你,我实在没想到,江公子会找你帮忙。”
听言,谢温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别跟我客气,我拿你当知己,你做的一切决定,我定会全力相帮!”
说着,他笑了笑:“你腹中的孩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你可得当心点儿,莫要让我白费功夫!”
“好,等孩子出生,定让他认你做干爹。”云姝笑着打趣道,“只是不知,他是隔小公子还是小姑娘。”
“总归都是你的孩子。”谢温说道,“今日天色还早,我还以为你要多在叙兰时待会儿呢。”
“茗娘子看我肚子大了,没叫我多待。”
“是啊,你现在这个状况,养身子最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