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松许多,连带着觉着身子也好了不少。
刚从话本子中抬起头来,舒展了一下身子,便听朝颜在窗边兴奋地喊道:“夫人,下雨了!”
“下雨罢了,有何好大惊小怪的?”
“这是初春的第一场雨,代表着新生!”
朝颜笑着说道。
云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虽仍然提不起劲,但也并未扫兴:“你从何处去听来的这些?”
“是卫钏同我说的。”她答道,“他还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到了初春,下过了第一场雨,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言,云姝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谬论。”
“夫人。”朝颜跑到她的身边,神神秘秘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云姝笑了笑,神色带上了几分怅然。
初春,是新生吗?
门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响动,芙蕖微微福身,轻声道:“夫人,桑葚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罢。”
不多时,桑葚抬脚进了屋,恭恭敬敬行过礼后,轻声道:“姑娘,江二公子又来府上了,夫人不知如何是好,让奴婢来问问您的意思。”
“江子衍?”云姝眉心微微蹙起,“他近段时日去云府倒是殷勤。”
桑葚点点头:“那姑娘的意思是?”
“他若是去看我娘,让他看便是,能让娘身边多个说话的人也好。”
“是。”桑葚点点头,又道,“还有,江二公子托奴婢给您带了一样东西。”
说罢,她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根镯子,递给了云姝。
云姝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给我这个作甚,我又不缺。”
听言,桑葚笑着摇摇头,低声道:“姑娘仔细瞧瞧,这镯子可以变成一把小刀。”
“什么?”
云姝神色很是诧异,低头摆弄了起来:“果真……”
“那姑娘,奴婢先告退了,夫人还在府上等着的。”桑葚笑了笑,福过身便转身离开。
云姝低头看着这根镯子,面上重新出现了神采:“这倒是个好东西。”
“可这是江二公子送来的。”朝颜有些顾虑,“若是主君知晓了……”
“不让他知晓便是。”
另一边。
卫钏跟在岑祁身边进入了岑府,道:“近日江公子去云府很是频繁,可要使些手段拦一下?”
岑祁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不必,我倒想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云睦中毒的事儿查得如何了?”
卫钏低着头:“主子可还记得在四年前,有一西域之人入京后进了恒王府?根据各方的线索来看,正是他动的手。”
“西域……”岑祁眼眸微眯,眸底泛出几分危险的光,“看紧点,若那人露头,处理掉。”
“是。”
岑祁神色依然有些凝重:“可云姝是恒王安排的人,恒王为何要动她父亲?”